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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曹操脸色苍白，额上冷汗直流。
曹操说道：“我的头颅，再加上活着的伪帝，这份礼物的分量够不够？”
许攸听完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还威胁上我了，你是真不怕我出尔反尔啊。”
他和陈宫已经有数年时间未见了。
……
陈宫闻言重重点头道：“自然是真的！
我定会向陛下为你求情，我向天誓！”
“如今你穷途末路了却还要拉着城内这么多将士垫背，你心里当真没有半点愧疚吗！”
曹操重重一拍桌案，站起身来，冷冽的目光直刺陈宫，“汝当初弃我而去，如今又有什么资格在此指责我！”
他不明白曹操为何如此固执，都到了这样的绝境还在欺骗自己，欺骗麾下的将士去送死。
许攸没有回答，心情十分复杂。
“但我除了相信你以外，又有什么办法呢？”
曹操如释重负地笑了笑，凑到陈宫耳畔对他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为曹操求情固然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他本以为曹操会说主动出城投降，然后把这份功劳推给他，以此来作为条件。
但为曹操的妻儿求情这件事又实在太犯忌讳，搞不好会遭到天子猜忌。
他真是对曹操的性格没话说，一边让他帮忙，还愿意托付给他身后事；一边又说出这种不加掩饰的威胁。
“该愧疚的人是你！”
许攸一时也难以做出抉择，然后他抬头看向了曹操，问道：“你难道就不怕我答应了之后却不遵守约定吗？”
曹操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自然不可能做出答应了又毁诺的事，所以得好好想想要不要答应。
既为了这份交情，也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
曹操皱了皱眉，摆手道：“直接将他斩了，不见！”
陈宫深吸一口气后说道，再度开始规劝：“你虽犯下大罪，但只要你肯投降，未必会身死。”
“我即便不说你也猜得到，既然如此，我何必骗你？”
曹操并未多言，深深叹息道：“朝廷的大军已经兵临长沙城外，不知何时便会攻城。”
“念在汝对曾对我有救命之恩的份上，我不杀汝。”
“容我……考虑一二。”
他看着面前的陈宫，淡淡开口问道：“公台，许久未见，别来无恙乎？”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汝吗！”
甚至未来在朝中的地位绝对不比郭嘉、贾诩二人要低。
“使者？”
陈宫面色微变，不禁问道：“你……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
曹操专门换了一身衣服，又好好梳洗整理了一番仪表，甚至往脸上擦了些粉，好掩盖憔悴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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