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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安阳是王爷夫人，欧贞鸣那句话，在挑衅王爷的威望。
雷坤在他闹腾的时候，就想起了解决轮船爆炸一事。
他脑子无比清醒，做出要打人的动作，不过是维护自己的体面。
同时，也是进一步激怒欧贞鸣。
安阳还当个正经事，想要跟他解释，小题大做。
府中的正室夫人，她忠诚、聪明、懂分寸，在雷坤眼里，她很合格。
仅此而已。
雷坤不需要更多。
“不早了，回去休息。”
雷坤道。
安阳道是，下车去了。
程柏升还等着，问她：“谈得如何？”
安阳：“柏升，你有时候挺靠谱，有时候又出馊主意。
你差点吓死我了。”
“王爷怎么说？”
“你觉得他应该怎么说？”
安阳不解，“你不提，他都不记得了。”
程柏升：“……”
程柏升送安阳。
不是同一辆马车，而是他执意叫车夫驱车跟随安阳的车，送安阳回到王府门口。
大门前，灯笼光影暗淡，寒冬枯枝舒展，似鬼魅招摇。
冷霜重。
安阳下车，对程柏升道：“多谢柏升了。”
程柏升笑了笑：“我要保障王爷夫人的安全。
也是有几句话，想单独问问你。”
车夫下车避让。
安阳和他隔开一段距离，一个站在车门旁，一个站在车尾，交谈起来。
“安阳，你觉得雷坤这个人怎样？”
程柏升问。
安阳：“我不便评价王爷。”
“你我朋友之间，说几句掏心掏肺的话。
我觉得雷坤性格特别坏，很难去相信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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