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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虽是南宋都城，但皇城之外远郊之处也少不了小村小镇，若赶不上集日，或是专门去城里购买，置办物品也只能在村子附近解决。
别的东西都好说，农村人家多能自给自足，只是酒水自制不易，汉子们若是馋了酒水也只能去找附近的酒店。
“老板娘，打四角酒！”
这天本是集日，东村打铁的小张本来带了自家打的锄犁去集上叫卖，尚未卖完就得知妹子要带着妹夫回家省亲。
他那妹夫是村里的猎户，与他都是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汉子。
他回家放下铁器就奔到最近的酒店去打酒。
牛家村东头的酒店是附近最好的，虽然不大但是酒水齐全。
那地方十几年前就是个酒店，他爹年青的时候都在那里喝过酒，只是店面荒废了许久，还是两年多前有一对小夫妻把店面重新修葺开张。
他算是那里的常客，每月都会去上几次，打酒或者在那里坐下要几碟小菜和朋友闲聊。
打了招呼，他没等店家回应就进了房门，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人出来。
他又叫了几声都没人响应，想着店家大概也去赶集了，只是忘了关门。
这样对他也是好事，省的再跑去更远的酒店。
小张自己打了酒，把酒钱放在柜上准备离去时听到室内传出了孩子的哭声。
他见过店家的孩子，还是个不满一岁的奶娃儿，把他一个人放在家里，店家还真放心！
小张忍不住皱了眉，想把孩子抱出来带给浑家暂带，等他们回来了在送回来。
他心中告罪了一下便进了后面卧房，看了一圈也没见着孩子，而哭声却渐渐大了起来。
他出了卧房，向哭声的方向走了几步，却也没找到什么可以搁孩子的地方。
他抓着后脑正觉得奇怪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他转身看到来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你可回来了，孩子哭得正凶，我还说要不要让我那婆娘帮你看一会儿呢。”
“张大哥，谢啦。”
店家没打断留客，小张也只是略微交代了一下酒钱就离去，回来的男人没有立刻去寻他的孩子，反而是看人走远了，关门落闩，却向厨房走去。
他进了厨房，把橱柜上的铁碗一转，橱壁向两边分开，露出一个洞来。
他进了那洞里，从内关上橱璧便向更深处走去，通过短暂的窄道，一个转弯后是一间昏暗的小室，小室正中端坐着一个裸身女人。
“小王爷。”
那裸身女人才开口就被男人欺近甩了个耳光。
“什么小王爷！
大金早亡了，还有什么小王爷！”
杨康斥骂说。
“是。
奴……我错了。”
红绣被那一耳光打的有点蒙，脸上浮起了清晰的印子。
这一下似乎也吓到了小床上的娃儿，一下子停住哭泣。
“孩子……”
红绣转过头去，她被绑在椅上动弹不得，只能转头去看，再转回来祈求般的看着杨康。
杨康走过去，摸了下尿布还是干的，孩子会哭成这样应该就是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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