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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阿这……多冒昧啊。
祝珩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揉着眉头半天才问出心底的疑惑：“我看着像养不起你的样子吗？”
他好歹也是南秦的六皇子，虽然不受宠，但养个人吃饭的本事还是有的。
燕明霁没听出他话里有话，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要听实话吗？”
说是的话，会不会打击到恩公的自尊心？
听说凡间的男人对这方面都很在意的。
祝珩：“……”
不用说了，这反问比回答还扎心。
祝珩喝了半杯水，冷静下来。
也许他该好好筹谋，推动计划了，不然家里的小狼崽子就该把他当成只会吃软饭的废物了。
“恩公哥哥，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打野鸡可厉害了，肯定能养得起你。”
小狼崽摩拳擦掌，恨不得把山上的野鸡全都抓来，给祝珩换吃的。
祝珩不知该说他懂事，还是该骂他蠢，叹了口气：“我没有想吃的，倒是你，你不是狼吗，能吃素？”
“能啊。”
小狼崽将目光从饭菜上撕下来，他还没吃饱，闻着味儿总流口水，“我是成了精的狼，和普通的狼不一样，我什么都吃的，不挑食。”
祝珩没忽略他渴望的小眼神，轻笑：“那你还挺好养活。”
他想象中的小妖怪娇气，金贵，精明，接近他另有所图……可现实是，来报恩的小妖怪傻乎乎的，单纯，好养，捧着一颗心给他。
叫人如何能放手。
祝珩把饭菜都推到他面前，拿了勺子，又端来一盘干粮：“吃吧。”
小狼崽惊喜不已，但转瞬又警惕起来，语气狐疑：“这还不会是最后一顿吧？”
赶他走之前，先让他吃一顿饱饭。
祝珩被呛到，无可奈何地敲了敲他脑袋：“安心吃，你家哥哥不差你这一口饭。”
经过祝珩再三保证，燕明霁这才相信，拿着勺子大快朵颐起来。
他的吃相并不斯文，但看着让人心情很好。
祝珩支着额角，笑吟吟地问道：“好吃吗？”
“好吃！”
燕明霁疯狂点头，咽下嘴里的饭菜，“以前总听狐狸姐姐说山下的饭菜是山珍海味，说的天花乱坠，可我只吃过生肉，想象不出来，当时可羡慕了，想着如果我也能像她一样漂亮就好了。”
祝珩没弄明白他的逻辑，失笑：“漂亮有什么好的，又不能当饭吃。”
“漂亮当然好了，会有冤大头请吃饭。”
燕明霁煞有其事的解释，“狐狸姐姐特别漂亮，每次下山都会有冤大头请她吃饭，陪她睡觉，送她礼物——”
等等！
祝珩的眼皮狠狠一跳，陪睡觉是什么鬼？！
他敛了笑意：“你说的狐狸姐姐也是妖怪？”
“对啊，是狐狸精。”
“……”
怪不得，狐狸精专门勾引男人，吸人阳气，吃饭睡觉都是家常便饭。
祝珩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在他不知道的日子里，小狼崽就是和狐狸精混在一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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