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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幽的目光被她的话引过去，落在她的脸上，又落在她胸口。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杜珍珠的胸口饱满丰腻，礼服华贵精美，但她眼睛里总是能看见杜珍珠的胸口有个脚印。
可只要一扎眼，脚印又会消失。
总不可能是logo。
乔幽听到自己喃喃答，“美，你很美。”
杜珍珠的唇角上扬，像是在笑，但笑容很诡异，更像在哭，她脸上的妆容实在精致，哪怕似哭似笑，也美得如画，“我这么美，又能为你带来金钱和荣耀，你是不是愿意为我去死！”
“去死”
两个字被她要重，声音也锐利如刀刃。
乔幽没回应，像是被她的美貌摄去了魂魄，目光呆呆盯着她的眉眼。
舞步太快了，她的脚底鞋子被磨破，脚底板被磨得血肉淋漓，疼，很疼，似乎马上要磨到了脚骨，再这样下去，她身体会被一截截全都磨成碎肉吧？
可是，可是杜珍珠那么美啊，乔幽望着她，挪不开眼睛，也无法挣脱出她融进自己血肉里的双手。
后知后觉间，乔幽又想起杜珍珠刚刚的问话，为了美人去死？
不太想啊。
她甚至不愿意为自己去死，命很重要的。
何况杜珍珠胸口有个脏兮兮的脚印子，虽然美，但不干净了。
乔幽听到杜珍珠轻声问，“杜晨，你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
要回答吗？
乔幽注视着紧紧盯着她的杜珍珠，总觉着说实话会有很危险的后果。
四周美妙的赞美声逐渐变成了不屑地嘲笑声。
“靠女人上位的小白人，他哪里来的脸竟然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为了出名真是不择手段，把自己姓也改随杜姐的姓，啧啧，古代的三妻四妾都没他卑微。”
“他就是杜姐的一条狗，换个人被杜姐捧，也会功成名就，他挺有自知之明，才会变着法地讨好杜姐。”
“今晚，大家哪里是为他啊，都是冲着杜姐的资源来的。”
……
“杜晨，你在想什么呢？”
四周的喧嚣讥讽声像是变成了背景音，乔幽的目光依旧黏在女人脸上。
她的耳边除了那些讥讽声，还有杜珍珠如同复读机般一遍遍的询问。
杜珍珠脖子上的血色宝石在灯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杜珍珠的眼睛也在慢慢变成血色。
“咔嚓”
一声。
是杜珍珠旋转的舞步太快，乔幽跟不上，脚踝骨折发出的声音。
乔幽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杜珍珠胸口脏兮兮的脚印子上，与周遭环境完全不搭的脚印，令她的脑海里一个咯噔。
“我在想，你这么厉害，是不是考试每次都是一百分。”
乔幽望着她的目光真诚而又钦佩，“你知道游轮上柴油机正常工作时排出的烟是什么颜色吗？”
杜珍珠：？
旋转极快的舞步突然就慢了下来，杜珍珠的血色眸子也在瞬间恢复正常，乔幽继续问，“你知道油水分离器每隔多久需要拆卸清洗维修吗？柱塞泵的特点是什么？”
？？
乔幽没得到答案也不失望，温柔注视着对方，“我们一起去书房，研究研究一周后的机工考试题目吧！”
机工证一定要拿到，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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