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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十几年来，贺东旭第一次主动提问。
从公寓怒气冲冲出来，贺章走到一旁树边，紧握着的拳头一拳锤在了树干上。
冬天光秃秃的质押晃动两下，并没有落叶飘下。
由于肾上腺激素的飙升，贺章也顾不上手指的疼痛，一双充满怨恨的眼睛仿佛要将自己最后一份理智吞噬。
“贺队长？”
女人的声音缓缓响起，像是初冬的雪落在贺章这团燥热的火上。
贺章缓缓转过头去，顾年缓缓上前来。
一身休闲卫衣卫裤，高高扎起的马尾轻快甩动，顾年手里抱着快递缓缓上前来。
只是手中快递太多，一不小心，便掉在了地上。
贺章无奈叹了口气，冷嗤一声：“笨死了。”
顾年斜斜睨了他一眼。
路边，两人并肩而走，顾年手里的部分快递已经到了贺章的手上。
“你刚刚是怎么了？突然发疯，有谁惹你生气了吗？”
顾年眉心微蹙，侧过头来问道。
缓过神来的贺章感受到了手指的疼痛，却也只是强壮镇定，冷冷开口：“没什么。”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贺章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满打满算，这才是他第二次和顾年见面，竟然就在江舒凛公寓楼下。
实在是巧合。
“我家就住在这里。”
顾年昂了昂头，看向路边的公寓楼。
这座公寓楼与心雨娱乐的公寓楼只隔了一条街。
“你拿快递，为什么要跑这么远？”
身为刑警队长的贺章总是习惯性的对一切不合理的事情追根究底。
面对贺章的询问，顾年也只是耸了耸肩，无奈道：“快递地址填错了。”
这个理由在贺章这里，勉强过关。
帮顾年将快递送去楼上，打开门的一瞬间，贺章不禁蹙起眉头来——
“你家里这么乱呢？”
看着堆在地上的快递箱，凌乱不堪的家具，沙发和桌子横七竖八的摆放在客厅，杂乱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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