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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素心思微动，随即冷静下来，抬手将折子推了回去，语气平静：“此事关乎皇室血脉，乃国之大事，陛下当慎重决断。”
君谌看着她，目光落在她脸上，似乎在等她说更多的话。
然而，周素却没有继续开口，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刚才皱眉只是错觉。
她不想管这事，她不可能亲自替他拒绝后宫之事，否则他身边没人会阻止他。
但她也不会答应。
她凭什么让自己的男人去碰别的女人？
空气静默了片刻。
君谌忽然轻笑了一声，嗓音低沉：“周医官，怎么不说话了？”
周素神色淡然：“臣身为医官，不敢议论陛下家事。”
君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修长的手指慢悠悠地翻过折子，漫不经心道：“可方才，周医官不是还说，要为朕分忧？”
他语气懒散，眼底却带着一点揣测的意味。
周素知道，他是在等她的态度。
她是赞同，还是反对？
她垂下眼眸，敛去目光中的情绪，淡淡道：“臣的职责，是医官。
后宫之事，自有陛下决断，臣不敢多言。”
君谌盯着她，指腹缓缓摩挲着折角，片刻后，唇角微勾，低笑了一声：“周医官倒是谨慎得很。”
他看得出来，她不高兴了。
她虽然没有说出口，但那一瞬间的情绪波动，他捕捉得一清二楚。
她是反对的。
君谌眼底浮起一丝笑意，漫不经心地将折子推到一旁，语气悠然：“既然如此，周医官便不必费心，这事......朕自会处置。”
他说得随意，但周素听出来了，这件事，他不会答应。
她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仍旧维持着镇定自若的神色，恭敬道：“陛下英明。”
君谌看着她，眼底含着几分深意，随手将折子往旁边一丢，似乎根本不打算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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