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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声拍在桌面上,震的她掌心一痛。
张语绮大口大口地喘了一会儿气,终于感觉稍微好转了一点之后,她别过眼去,视线落在身旁的那一片狼藉之中,许多档被两人刚刚的那么一场“剧烈运动”
全给弄得乱七八糟的了,沾染上了各种各样不可说的液体,边缘全皱巴巴的。
这个样子的话已经没办法再用了吧。
张语绮苦笑了一下,内心一阵麻木,对于这种事情,理论上她早就应该已经习以为常了才是,可是不知怎么回事,不知道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连张语绮自己也能分明地感觉得到,内心有一种莫名的异样情绪正在潜滋暗长着,完全将她原本已经既定了的人生轨迹给搅和得乱七八糟的了。
张语绮一边在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一边飞快地抬起手来将身上的衣服给稍微整理了一下,但是没办法,裙子下摆上全是粘腻的汗水和混浊的白色精液,夹杂着从她自己身体里流淌出来的液体,混合在一起,散发着一股很大的腥味。
张语绮心中感到一阵作呕,面色却十分平静,不动声色地将那一处布料给轻轻扯了扯,使得它稍稍平整了些,虽然比不上一开始的样子,但总算能够勉强遮羞了,总比没有的好。
手指在皮肤表面流连过去的刹那,张语绮脑子里突然闪烁过去一阵电光石火,她蓦地想到了从前的岁月,她刚刚来到郭深身边的时候,对他的很多习惯和恶趣味都是嗤之以鼻的,虽然因为害怕惹他生气而露出马脚,这种厌恶的情绪一直以来都被她小心翼翼地隐藏在内心最深处,但是现在回过头去再想想的话,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由厌恶变得习惯,又由习惯变得麻木了呢?
想到这里,张语绮心底突然闪过一阵剧烈的反胃感,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鼻翼之间涌动着的空气全都是来自自己和郭深刚刚交缠而产生的粘腻腥气,实实在在地提醒着她,刚才的满室春光旖旎不是梦,而是确确实实地发生过的事情,也让她内心感到一阵更强烈的屈辱感,对于郭深来说,或许自己一直以来都只不过是个发泄欲望的工具罢了,所以才会不顾场合不顾自己感受的吧。
想到这里,张语绮突然就冷笑出了声,她茂密的黑色长发披散下来,肩胛骨旁边散乱着裙子的肩带,同样已经被两人方才的剧烈动作给弄得有些分离开了。
正当她胡思乱想着的时候,郭深突然推门进来了,由于张语绮的长发挡住了她半边苍白脸颊,所以他不曾觉察到有什么不对,更不用说意识到面前这个女人现在心里已经对自己有了芥蒂,甚至起了杀心。
他手心里捏着一条新的黑色裙子,走过来放在桌子上,两根手指弯起来,指关节在坚硬的桌面上轻轻碰了几下,发出沉闷的响声来。
张语绮微微抬了一下头,听见他的声音在耳畔落下:“刚刚接个电话,我这边临时有点事,就不陪你了,你待会儿收拾好自己走。”
自顾自地说完话之后,郭深也不曾回过头来看一眼张语绮的反应,只是大步流星地就离开了,行色匆匆。
张语绮此时已经心身俱疲,她没有一点力气再去追究郭深这个冷漠薄情的模样究竟是因为什么急事,只表情冷淡、动作麻木地伸手去将那条新裙子给拿过来重新穿了上去,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十分熟稔,穿上去之后,她从桌子上跳了下来,索性将刚才被郭深撕碎了一半的丝袜直接脱了下去,丢在地毯上,厌恶地皱了皱眉不愿意再多看它一眼,似乎这东西是个活物,只要再看它一眼,它便会突然开口说话,将她那些不堪回首、不愿追溯的过往全都一股脑地抖落出来一样。
简单地重新收拾了一下之后,张语绮便驱车重新去了公司,因为精神不太好,她只简单地处理了一些基本事务,然后叮嘱自己手下的几个心腹注意点那些老东西的动静,随后就又去了医院。
原本今天早上她是从医院里落荒而逃的,她害怕和陈海凌待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总会时不时地尴尬,但当手头实在是没什么大事可以忙了之后,她却又不得不承认,每一秒钟,自己心里最思念、最放不下的,还是陈海凌。
怎么说二人也是有那实打实的血缘关系摆在那的,儿子为了自己这个不合格的母亲而身受重伤躺在医院里,至今身体仍是虚弱到站不起来,自己却只顾着和郭深交颈缠绵、谈笑风生,这么想想,未免太没良心了些。
负罪感实在太重,张语绮皱着眉头,坐在车上漫无目的地想了一会儿,等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恍然发现自己竟是不知什么时候就将车子给开到了医院附近。
既然已经到了这里……
张语绮双手紧紧地捏着方向盘,两排整齐的牙齿轻轻咬在一起,她内心有些纠结。
片刻之后,张语绮人已经在病房外面了,经过一会儿剧烈的思想斗争,理智最终还是没能战胜感性,张语绮咬了咬牙就又重新上了楼。
在病房外面,她这一次没敢再轻举妄动,而是先透过窗户小心翼翼地往里面看了一眼,确定病房里只有陈海凌一人之后才推门进来。
早上和陈嘉倩的照面虽然不是多么的出乎意料,却也在一定程度上给了她不小的冲击,张语绮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很有私心的,自从知道了面前这年轻男孩子就是自己亲生儿子之后,她便变了一个人,原本风雪不透的坚强内心此时早已经溃不成军。
她想把陈海凌拴在自己身边,哪怕永远都只是一个保镖也好,这样自己好歹还能护着他,守着他后半辈子无忧无虑地度过,明明都已经把这个失散多年的孩子带到了她面前,现在却又偏偏出来个人告诉她,应该把这孩子放走,叫她如何甘心,如何舍得?
她进门的时候,陈海凌正在睡觉,原本就消瘦单薄的身子因为受了伤而更加没了什么血色,于是显得整个人又苍白又虚弱,盖在白色的被子下面,似乎更加弱不禁风,叫张语绮看的心头一疼。
她不受控制地缓缓走近了些,贴着自己儿子的被单坐下,仔细端详着他的眉眼,他的五官,一寸一寸,与印象之中的那个人几乎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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