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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然支支吾吾解释着。
周炼观察她说话时眼神一直都在躲避，她还在淡化那段惨烈的往事。
周炼微微抬眼看向姜然身后的黑衣保镖，保镖微微颔首，猛地一脚踹在姜然的腰背上。
保镖大叫：“说不说！”
姜然惊呼一声，整个人趄趔向前，头猛地嗑在黑水晶台面的茶几上。
她捂着头，抓着水晶茶几边缘，颤抖着起身，忍住眼泪，冷冷说了一句，
“她被人骗去冷库，在那里冻了一下午。”
姜然说这话时眼神中似乎还有仇恨之意，仿佛受害者是她。
周炼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但他面色如常，摆了摆手，身后的壮汉作势要将姜然带走。
姜然被人提拽着胳膊向后退去，她一边流泪一边依依不舍的看着周炼，眼中涌动复杂的情绪。
像是触发了一段不怎么深刻的记忆一般，忽然姜然带着哭腔大喊道：“你不用心疼她，她从小到大从来不缺男人疼的……”
周炼闻言一惊，又对着保镖抬了手，姜然捂着腰站在那里，又对周炼诉说了一段往事。
在讲述这段回忆的时候，周炼只问了姜然一个问题，那就是男孩的名字，他叫黎云纪。
周炼发现，姜然每到讲述顾纯和男人的桥段时，总是带着满满的恶意，蓄意夸大扭曲事实。
“你知不知道，她后来还和那个男的住在一起了呢，你以为她多纯情，十五六的时候就和人……”
姜然越说越癫狂，房间里漾起诡异的笑声，壮汉保镖见状直接甩了她一记重重的耳光。
姜然只感觉大脑眩晕，不再叫嚣。
她在离开房间的最后，把衣兜里的银行卡掏出来甩在地上，继续叫嚷着：“我不要她的钱！
告诉顾纯，我不欠她的，我不欠她的……唔……”
姜然很快被壮汉捂了嘴。
厚重的黑金实木门缓缓合上，周炼情绪逐渐外露，胸膛开始起伏颤抖起来。
一把扯下领带，在他的脑海中，已经还原的事情的真相。
美貌的顾纯被校霸纠缠，顾纯不答应，反被校霸的追求者引领全年级同学对她进行欺凌，其中姜然作为顾纯的亲密好友，选择成为霸凌者的帮凶。
周炼甚至还在想，把人骗去冷库的，会不会就是姜然？
周炼拳头紧握，手背上蜿蜒凸起着刺目的幽蓝色静脉血管，他猛地向黑水晶茶几上砸去。
静谧的房间生出一声巨响，黑水晶茶几上的茶具震颤着，仿佛周炼那颗因愤怒而剧烈跳动的心脏。
他的拳头连着手臂连着胸膛都在一颤一颤的疼。
他的顾纯，他最心爱的女孩，他气急了时都不敢动粗的女孩，怎么可以让这帮腌臜这么欺负！
周炼眸中透着威寒的光，仿佛一头蛰伏暗处的凶猛巨兽在蓄势待发。
屋内震颤声音停止，周炼一手揉了揉拳头，对黎云纪这个男孩产生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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