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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门口望着在厨房忙碌的周炼，眼神已不复当初的激动雀跃，转而代替的是惊愕，恐惧，慌张。
顾纯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疲惫的小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她希望不太难看。
与此同时，周炼擦了擦手，转身看她。
敏锐如他，一眼就觉出不对，但眼下也不知道缘故。
周炼只知道，她最近学会抽烟了，纵然阿姨收拾的再干净，他回家的时候也闻到了。
不过他此时还沉浸在与她阔别重逢的巨大喜悦中。
况且要吃饭了，他最不喜吃饭时训人。
周炼漾起柔意和煦的笑容，对她张开怀抱。
顾纯从善如流，假装激动地走过去，和他相拥。
脸颊贴在他胸膛的一刹那，眸光迅速黯淡。
这个角度，周炼看不到她的神情，亲了亲她的脑瓜顶，他说：“洗手，吃饭！”
他的厨艺一如既往的高水平，色香味俱全。
可她早没了往日的欢喜，每一口都是食难下咽，和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强颜欢笑。
顾纯悄悄握拳心内喃喃：“这才第一天，得演下去，演下去。”
可她拙劣的演技是逃不过周炼鹰隼般的双眸的，周炼一眼就看出她不对劲，进门时不对劲，拥抱时不对劲，吃饭时更不对劲。
饭毕，周炼想该谈谈了。
他拉着她的手走到沙发处，此时半张沙发都堆满了周炼给她准备的礼物，有名贵珠宝，还有奢侈品包包……可顾纯没心情看。
周炼自然洞察于心，搁以前，自己无论送她什么礼物，哪怕就是千八百块钱的娃娃，她都乐得马上拆开来看看。
此刻二人并坐在沙发上，周炼手指触碰到她额尖的一刹，就感到了她的颤抖。
周炼当下心就猛地惊跳，难道她的事和自己有关？
可他每天都有监控她的动态，她每天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他自认了如指掌，并无任何异常。
周炼心内疑窦，又烦躁她不经意的抗拒，可面上依旧暖如春风，他拉着她的手问：“最近有没有按时喝药，学习怎么样？”
她答：“挺好的。”
他开门见山：“挺好的，怎么就抽烟了呢。”
顾纯心惊，咽了口水，解释：“马上就要考试了，学习压力大……”
周炼看她这副样子活像是个做错事心虚的孩子，他心内冷哼，嘴角的笑意不改，眼中却泛起寒光，他风轻云淡道：“我来家时洗过了，你去洗吧，我在床上等你。”
顾纯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周炼眸光定定地观察她下意识的反应，是紧张，是惊惧，不是他期待的害羞和依恋。
可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她对自己甜美的笑，她说：“好，你等我。”
周炼心里抽痛，旋即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小丫头，还会在我面前演戏了。”
他心中如是说。
周炼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卧房，走向浴室。
将人放在浴缸前，周炼修长的双臂叠在她的腰间，喘着热气贴着她的耳边又说：
“还是一起洗吧，好久没在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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