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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怎样？”
半小时后，蒋厅南提声问她道。
秦阮一时间还没缓过神，人是虚的，脑子也是飘的，甚至包括她那两只腿都站不稳地面。
蒋厅南这话就像是在问她邀功。
她白眼儿一翻：“我累，只想睡觉。”
“你累什么？”
“你说呢？”
等于白问。
蒋厅南笑而不语，按了下头顶花洒的开关，等水温刚好合适才往她身上冲，冲完再冲自己，等收拾完才抱紧秦阮进卧室。
她这会是累得快虚脱，根本没力气跟他争执，任由他抱着。
秦阮窝在床上睡了觉沉的。
她在睡，蒋厅南在看她。
女人面如桃花，白里透红，两边脸颊的绒毛根根颤动，小巧琼鼻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汗珠，不知是不是做梦了，秦阮时而蹙起眉，时而张合下唇像是在说什么。
蒋厅南靠近去听，又什么都没听清。
秦阮做了个梦。
梦里她跟蒋厅南复婚，生下俩儿一女。
他一人带两，抱一个，背一个，连抽个手出来歇空的时间都没有。
孩子哇哇的在他怀里哭，刚哄好一个，另一边又开始。
蒋厅南还好脾气的继续哄，她坐在一边看得头皮发麻。
好好的梦突然画面一转，变成他一脸的凶神恶煞，指着她骂，顺手过来掐住她脖颈，试图要掐死她。
秦阮挣扎不出声，手也使不上半点力气，整个人像是一块水中的浮木般无奈无助。
等她再度睁眼时，天边已经透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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