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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不知想到什么，姜郁晚面色微红。
“殿下身份尊贵，礼不可废。”
她不想给晟哥哥招惹不必要的非议，如今她在京中的名声也不好。
君重华低声道：“世人皆知孤在江南居住过，你与婉云同我有恩，孤对你……们好，旁人说不得什么。”
“晚晚，孤怎么觉得你回京两年，变得越来越畏首畏尾了。”
他伸手点了点姜郁晚额头：“还是那个爱捉弄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晚晚吗？”
听这话，姜郁晚有些羞赧，片刻后又叹了口气。
她该怎么说？她确实被家人唬住眼，真当了两年的受气包。
咳嗽两声，转移话题：“我什么时候爱捉弄人了……”
“好好好，是孤喜欢捉弄人。”
君重华点着头，宠溺地笑了笑。
姜郁晚脸上有些发烫，连忙说回正经的：“幸好还有燕家，婉云也会帮我的。”
君重华眸色一深，虽然他是很想护着晚晚，但现在身份多有不便。
“你在燕家住，孤就放心了，可尚书府的事情，你想好了？”
姜郁晚要跟尚书府断绝关系，不是小事，一个孝字便压在她头上。
但姜家人有眼无珠，晚晚想要离家，他自然支持。
姜郁晚沉重点头：“嗯，从小长在江南别院，与祖母相依为命，姜家除了每月给点碎银，十多年对我和祖母不管不问，以前我还安慰自己，等回家就好了，血浓于水，爹爹娘亲他们不可能真的不喜欢我。”
“现在我终于明白，已经长偏了的心，怎么也救不回，血缘又如何？婉云跟我不是亲姐妹也待我如亲，伯父伯母还说想收养我为燕家女儿。
只不过长久呆在燕家并不是权宜之计，祖母还在家中，我终是要回去为她侍疾，但我与姜家的联系，也只有祖母了。”
这话君重华听了就心疼，以储君目光看待，他也不喜尚书府做派。
姜尚书虽是忠臣，可朝廷政见实在愚钝，这种臣子无论是父皇还是他，都不会重用。
之前他还烦恼过，要是姜尚书同姜郁晚关系好了，他要怎么对待这个岳丈。
现在好了，没有岳丈家了。
——咳咳。
姜郁晚不知君重华怀揣着怎么样的狼子野心看待自己，催促：“殿下还有什么私话要说？婉云还在宫门口等着呢。”
“你总把婉云看得比孤重要。”
君重华意味不明地答了一句。
“下月齐先生修陵回京，他也想念你，介时孤会召你与婉云进宫相聚。
你方才说终究要回姜府，孤以为不然，先生与孤商量过，他一生不想娶妻生子，想把你收为义女。
你要真成了相府千金，无论是接过祖母、还是离开姜家，都会轻松很多。”
“……齐先生竟有这个想法。”
京城人眼高于顶，江南商户遍地，没人在意她跟燕婉云交好，结果回京后，她才跟燕家相处多少天，整个京城充满流言蜚语，即便之后证明燕家是皇商，如果自己的名声不洗清，怎么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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