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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低着头，拉着明星的手一直发抖。
“二公子，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五小姐体弱，是家里人都知道的。”
明月依旧不肯多说。
姜若书盯着明月，声调没有一丝起伏，“我刚才只问你，药丸究竟是母亲要的，还是怜儿要的，你就怕成这样，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什么也不知道吗？”
意识到是自己的慌张导致露出马脚，明月又急又怕
“明月，我记得你的卖身契还在母亲那里。”
姜若书说完，没再理会明月是什么表情。
姜家没有太多的家生子，大多都是花钱买的仆从，还有一些是赵氏当初的陪嫁和姜老太太的陪嫁。
不过姜老太太的那些陪家大多年纪大了，死的死，放的放，剩下的不多，卖身契也都卡在姜郁晚手里。
听说，后来姜郁晚将这些人都安排到庄子和铺子里去，有几个机灵的，还被她放到了萃升书院。
摇了摇头，抛开关于姜郁晚的想法，姜若书继续说：“你若是说实话，我可以做主将你俩的卖身契，还给你们。”
明显明星眼睛里的亮光比明月要多，若不是当初家里实在穷的活不下去，谁愿意为奴为婢，一辈子伺候人。
明星反握住明月的手，轻声喊：“姐，我们的卖身契。”
瞪了明星一眼，明月没说话，自己这个傻妹妹，想的太简单了，这个世道，她们两个弱女子，就算离开姜家，又能有什么好去处。
难道回那个将她们卖掉的穷家吗？
不，有一就有二，她和妹妹都长大了，难保家里不会再卖她们一次。
姜家再不好，也有个庇护处，况且，姜楚怜已经不会回来了，她们守着个空院子，有什么不好。
“二少爷，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明月想通就不害怕，一口咬定。
“那你就别怪本少爷把你们两个卖进妓院。”
见来软的不行，姜若书决定使昏招。
以前姜若书没少办荒唐的事，只不过是家里发生巨变，他做事比以前成熟了不少，被他一提，明月也想了起来，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怎么，还不打算说。”
“奴婢不知二公子想问什么。”
眼睛一闭，明月终是放弃。
“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
姜若书自知自己不够聪明，害怕有什么自己没想到的，索性让明月自己说。
但他没想到，明月口中所言，彻底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
从姜楚怜的院子出来，姜若书像是别人抽走灵魂的空壳子，双眼空洞，四肢僵硬，脑子更是一片空白。
撞上刚从外面回来的姜子韬，他大喊，“错了，是我们错了。”
喊完的姜若书恢复了冷静，他想起以前赵氏嘴里常常念叨的克命一说，朝着门外跑去，他知道，那是赵氏从郊外寺庙前的算卦摊子上得知的，他要去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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