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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
一旁的张一将刚刚按照顾简兮吩咐的剂量抽取的麻醉药递过来。
顾简兮低头利落打进去，趁着麻醉起效的时间扫了眼一旁的几人。
“张一帮忙，你们两个观摩。
见过开颅手术吗？”
石凌云摇头。
谢国豪，“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见到。”
“贯穿性伤口，涉及多个脑组织和器官，动手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顾简兮从柜子下面拿出一个小电锯，对着谢国豪道：“去请两个人过来守门，以防万一。”
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谢国豪既兴奋又紧张，根本不愿意离开。
可顾简兮都这么说了，他只能小跑着去外面找了两个正在运送物资的士兵，说明情况后带着人守在帐篷门口。
并没有耽误多少时间，谢国豪回来时，顾简兮手上的电锯刚刚将后脑处的钢管锯下来。
和创口留下五厘米左右的距离，两边的钢管都被顺利取下。
开颅手术准备就绪。
一旁的张一见到小男孩这个样子都忍不住了，咬着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石凌云和谢国豪也紧皱眉头。
顾简兮的手却稳的出奇。
眼看着她将大脑皮层切开，组织分离，露出鲜红的创口。
创口紧挨着动脉和毛细血管，从后脑枕部传入，一路从眼眶上方支出。
盘根错节的毛细血管网看着让人头皮发麻。
铜管被紧紧包裹，全是铁锈，两端又十分锐利，根本无法轻易移动。
“止血钳。”
顾简兮伸手，接过张一递过来的钳子，将上方固定，同时尽可能的将周围的血管剥开。
钢管周围的血管密密麻麻，张一只看着都昏了眼睛。
谢国豪在心里反复测量，却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方向。
或许他真的努力想要活下去。
可现在的医学技术还没有达到这地步。
石凌云缓缓垂下头。
他还没有真正见证过一名病人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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