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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尽头走出来一道人影，吴从阴沉着脸慢慢靠近，在两人的房门口停留了一会儿，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让夏耘接触核心事务的坏处确实存在，但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
至少三位指导和几个被挑中的后勤人员还在办公奋斗的时候，他们考察组的人已经放了好几日的假。
泉市的美食吃了，凑巧找到家照相馆，还和这两日一起工作的同事留影留了纪念。
当然，单纯的吃喝玩乐是不可能的。
夏耘和齐研究员报备外出的时候说的还是考察。
“考察？最后一批样本都送检了，你还要考察什么？”
夏耘一本正经地道：“这不正好去取检测报告嘛，反正基地暂时也没我们的事儿了，我想顺便去参观一下市里相关的企业。”
“合作全靠基地资源和政策扶持，掖城这种本身条件好的倒还好说，像是泉市各方面都要稍逊一分的，恐怕是沾不到太多的光。”
这个年代的企业自主性很弱，院军合作和当地的上级部门沟通是必要。
但在宏观调配之外，企业如果愿意，完全可以在能力范围内提供资源。
夏耘的说法有理有据，很快说服了齐研究员。
“这是你要的泉市部分合作细则，还有基地开的证明。”
齐研究员把牛皮袋递过来。
“就现在谈下来的看，泉市和掖城有很大的不同，虽然都是缺水，但掖城的地下水资源要丰富太多，泉市是不可能像那边一样侧重精细化农业的。”
“正好你有这想法，也去看看市内企业发展到底如何。”
“要有新型的这些个灌溉技术啊设备啊，倒正好是对口了。”
夏耘到车上把这份资料传阅了一下。
许林安啧啧感叹，“齐研究员好魄力啊，偷偷拿泉市最终定下的合作项目细则给咱们看，也不怕吴教授知道了跳脚。”
一同去市里的就是许林安，简英，还有韩峰他们的人。
夏耘道：“不是说开了份介绍信，人家就一定给面子的。”
介绍信最多是敲门砖，真正愿意让企业拿出真东西来的，还得是实打实的项目，和从项目中能够看到的利益。
泉市的最初方案是戴晨曦做的，考察工作时，吴教授只列出了考察细则。
真正的方案他们是半点都没能沾上手，没想到在这看见了。
夏耘心有所感，就着许林安看方案的动作拈下最后几张纸一抽。
“……保密协议。”
许林安撇撇嘴，“我就知道齐研究员没那么傻，几张纸就是几个目标厂子，真把我们当牛马使了。”
话是这么说，但不管是为了应付几位指导，还是发自内心的，一味玩乐大家的良心上也过不去。
所以主考察，副玩乐。
两天的时间他们去了好几家几家农机、化肥厂考察。
有泉市基地的敲门砖和专业方案的大饼在手，不论大厂小厂几乎都是热情招待。
甚至有两家已经到了谄媚的程度，左留右留要请他们吃饭。
几人一半是军方系统的，一半是华科院的，可不敢干这种违反纪律，自毁前程的事。
“看下来开发程度和接受程度是成正比的。”
夏耘合上本子，今天的最后一个目标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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