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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言一把从弟弟怀中夺回女儿，塞到褚东阳手上，然后拉着展幼年进了衣帽间，逼着他换上褚东阳的衣服，给他脑袋上扣了一顶帽子，然后自己也按照展幼年的打扮，穿了一身，和展幼年一起出去。
褚东阳一看两人，忍不住扶额，然后把女儿放在地上，忍笑哄着，“乖，给爸爸个面子，别欺负她了，再这样妈妈真的抓狂了。”
褚晞牵着爸爸的手指，外头打量他的笑脸，眨了眨大眼睛，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褚东阳推了推她。
展言期待地看着女儿松开了褚东阳的手指，蹒跚着小步子走到她和展幼年面前，然后，又一把抱住了展幼年。
褚东阳笑出声，确定了女儿真的是故意的。
展幼年憋笑，打趣道：“姐，是不是你平常虐待小宝贝了，不然她怎么可能这么欺负你。”
展言生无可恋样，褚东阳还半蹲着，见状立马张开手臂，展言扑进了褚东阳的怀里，已经不想看自家闺女了。
“好了好了，不许哭。”
褚东阳忍笑，拍拍展言的背，把她抱了起来。
展言搂着褚东阳的脖子，在他的颈窝嘟囔了两声。
褚东阳没有听清，“嗯？”
展言捧着褚东阳的脸认真道：“不然我们重新生一个吧，我觉得小宝贝出来的方式不对。”
褚东阳眼睛一亮，煞有介事皱着眉道：“有道理，我也这么觉得。”
他道貌岸然地对着展幼年淡淡道：“我女儿拜托你几天了。”
展言扭头对弟弟道：“送给你了。”
展幼年：“……”
展幼年望着褚东阳离开的背影，对揽着他脖子的小宝贝挑眉道：“这下子把妈妈惹怒了吧，要小心，你要失宠了。”
小宝贝笑着望着展幼年，突然开口：“啾啾。”
展幼年：“……”
小宝贝：“吧……”
展幼年眯着眼睛看她，“你该不会和你爸爸合起伙来欺负我姐吧……”
小宝贝在他怀里撅了几下，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
展幼年：“……”
小宝贝：“麻……”
展幼年：“……”
反正他觉得姓褚的一贯都是斯文败类，表面不动声色，其实一肚子坏水。
展家小弟篇天还没亮，展幼年猛地睁开眼，寂静的房间里，落针可闻，胸膛里剧烈跳动的心脏声音在此时格外清晰，慢慢的，他吐出一口悠远绵长的浊气。
反复闭了几次眼，都没能入睡，展幼年静静躺在床上，眼神放空。
很久没有做过梦了，这两天却不知为何，只要头沾上枕头，那些被他刻意忘掉的过往，无孔不入，如影随形。
躺了一会儿，索然无味，看了看时间，才凌晨四点多，展幼年掀开被子，进了浴室直接开了冷水，赤身站在淋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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