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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中了药的两人同乘,那搂颈掬腰悸动拥吻的画面,又被这雨雾迷漫的天气渲得氤氲浓郁起来。
仿佛又可感知到男子清润的薄唇,滚动的喉结与心跳,还有女人媚香的丰软,甚至有些时刻危险的熨帖。
情愫让人微微不自在。
魏妆其实很少与谢敬彦共乘一车,前世新婚不久在马车里欢好后,他连车辕都卸掉换新的,她就不自讨没趣了。
后来夫妻逐渐离心,要么是有孩子在,要么便各乘一辆。
即便睿儿一定要娘亲和爹爹挨着坐,也都彼此克谨着,顶多是袖臂碰得近了些。
关于雨中的同乘,记忆最深是那次吵架后他来接她,撞见与梁王在一起的一幕了。
爱吃醋的霸道男人,不算是多好回忆。
此时空间里散发着烤串的香味,谢敬彦坐姿端方,一袭雪月绸缎衬得那玉面矜贵,凤表龙姿。
他是很招惹女人芳心的,哪怕端坐不动,一缕涤尘清气亦仿佛在悬浮蛊惑。
前世魏妆青春懵懂,每每多为沦陷,今次相比还是处子的他,她理当应付自如许多。
魏妆才不须忌惮呢。
打从坐进来起,她就侧过脸避开了视线,只是勾着手中的绣帕玩耍。
谢敬彦自然也知这辆马车后来遭弃掉了,可弃的原因并非魏妆,乃因被那阿谀谄媚的奶娘膈应到。
彼时年轻气盛初沾情,对着姝胸楚腰的新婚娇妻,彷如捧着世间珍宝,爱眷难消。
偏魏妆在那时刻又极是靡颜腻理,媚骨柔缠,谢敬彦狠起时凤目相视,只觉命都可以舍去不要。
可恶便是那沈嬷婆子,听房-事,塞高腰垫枕,背着他怂恿魏妆应如何主动。
但逢谢敬彦宠溺魏妆、缱绻欢-愉,便仿佛一应都是她的功劳,落入了她敲打的算盘。
谢敬彦出类拔萃、凤毛麟角,岂是一刁滑婆妇可拿捏的?他既娶魏妆,只因十五少年起便记在心里。
不论她是为了谋利,或爱不爱他这人,再有魏家对祖父的救命之恩,谢敬彦都会娶她,待她专情。
然而魏妆离不开婆妇在跟前,倘若他旁侧几句提醒,还惹得她怨怪,他便多有容忍。
譬如在谢敬彦选部调职的备考前夕,深夜亥时他从书房往寝屋的廊上走。
回廊清悄,那婆妇却兜着袖,满脸嬉笑地等在门外,说道:“鸽姐儿适才还问起三郎呢,月事刚过,幸在时辰并不算晚,三郎快回房歇息吧。”
好似专专巴望着他二人合-房,那晚谢敬彦兴致顿消,接连克制了数日。
后来一次在马车里,夫妻俩揶揄几句,魏妆羞愤地闹着小脾气要和离,转身间,却蓦然勾开香襟滑落肩下。
彼时两人“久违”
多时,谢敬彦大掌掐住了她腰肢。
他听不得和离二字。
她娇娜不已,他动静猛了,声息交响回荡。
大抵被外头婆妇听去,隔天谢敬彦进到车里,竟看到象骨棋盘上多出了一盒膏药。
府上皆知,他车内向来不容谁人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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