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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为什么？你看，像我这么穷的人，让你跟着我本来就很委屈你，如果我不给你一间好的闺房，岂不是太太太委屈你了？”
实验室外面有一间休息室，四周的墙壁都做成了书架，上面的书籍摞的像山一样高，一直延伸到天花板处，上面摆满了各种医学书籍。
为了治好萩司那个病秧子，与谢野自学了医学的所有课程，取得了医学学位。
此刻，她坐在医务室里，望着这些密密麻麻的书籍陷入沉思。
她的这一堆医学书籍是为了谁买的？似乎曾经有个人体弱多病，需要她经常照顾，是谁？
她觉得不对劲，孩子们也觉得不对劲——孩子们隐约记得他们有两个玩伴，那两个玩伴虽然是成年人，但跟他们相处的很融洽。
但那两个玩伴消失了，他们的游戏也变得无聊了。
总而言之，自从萩司和中也消失后，所有人都觉得不太对劲，但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
几小时后，已然是凌晨时分，但身处卧室的萩司已经放弃了挣扎。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但他喊不出声，叫不出来，也无法开口询问，他试图从中也的掌控中逃离，但每次都被强行拖回去，一次又一次，周而复始。
漫漫长夜，没有尽头。
“我会死的。”
萩司默默想着，意识逐渐模糊，“中也他想让我死。”
正当他在脑海中考虑自己的遗言要怎么写时，耳边响起中也略带醉意的声音：“看着我。”
中也捏住他的下颌，低沉的声音萦绕在周遭，“你脑子里在想谁？”
萩司已经放弃了思考，声音气若游丝，断断续续道：“在想……想你……”
他含糊的喊出中也名字，但中也的声音丝毫没变，而是继续问：“再说一遍，我是谁？”
中也。
他捡到中也的那一刻，他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吗？
小时候的中也很讨厌他，会为了躲避他而躲在墙角，会很凶的瞪着他，会在他尝试接触时推开他。
但每当他说话的时候，中也总是歪着头仔细聆听他的一字一句。
中也总觉得自己不是人类，所以他偏要教会中也一切，他偏要让中也变成了比他更优秀的人，偏要给予中也凌驾于所有人的地位。
他看着那个天真单纯的孩子变成了意气风发的战士，变成让敌人闻风丧胆的羊之王。
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他应该感到骄傲吗？
“转过来。”
萩司咬着嘴唇，转头看向中也。
他眼睛里晕了泪水，他身子颤抖着，脸色酡红，带着下一秒就要嚎啕大哭的委屈表情。
见萩司掉眼泪的模样，中也怔了一下，脑海中似乎闪过几丝从未见过的记忆片段，让他头刺痛起来。
望着对方泪眼婆娑的表情，他突然酒醒了大半。
不对，他在干什么？
他不应该——
“你……”
萩司终于还是哭了出来，“为什么要欺负我……”
萩司的哭声彻底让中也酒醒了，他捧住萩司的脸，声音慌乱，“别哭，我不是故意的。”
这话反而让萩司哭的更凶，萩司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伏在他怀里抽泣起来。
他无计可施，只能将萩司抱住安慰，萩司蜷缩在他怀里持续哭泣着，身体从高度紧张的状态放松下来，嘴里却一直喊着“我讨厌你我讨厌你讨厌你”
。
*
他安慰了很久，萩司哭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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