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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转动脖子，看看大步向前的长左，又看向原地谈话的赫连迟，一脸为难，“公子可还要天字间？”
赫连玉抽出一张一百两银票，探身拍到掌柜的身上，脆嫩的声音格外有底气：“哝，你要的诚心。”
长左不客气，将赫连玉递给赫连迟。
“公子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公子只是救了我的命，但我并不可怜。”
长左绷脸纠正，“你少看话本子。”
赫连玉踢踢腿，推推长左：“长左哥哥，我要下来。”
“明白。”
赫连玉朝长左低啧：“这个老板好蠢，什么都往外说。”
“零钱？一百两的零钱？”
赫连玉扬起假笑，扯长左的脸颊，“我记得你月银才十两。”
“来参加恩科，自然是诚心想考上。”
“五十两银子一份巴掌书！”
6景沉目，立身原地，拿出一块令牌，竖在掌柜面前。
掌柜不识6景的身份，但认识他那块牌子，谁拿牌子谁的命令就是‘圣旨’，得听！
6景招来一个店小二，往内走去。
长左不废话，往赫连玉荷包摸出一百两，扔过去。
“可小人没看到公子的诚心啊。”
掌柜笑着摇头，哎呦一声，“心不诚啊！”
掌柜轻嗤一声，手搭在前边，傲气摇头。
“啊？”
赫连玉不解，“你有什么产业？你不是被师尊救了命的小可怜吗？”
走了一路，6景憋了一肚子火气，狠狠踹向掌柜，再将他踹翻。
他伸臂去接赫连玉，“这里人多，当心挤到你，四哥抱会儿，让长左歇歇。”
“公子是为恩科考试而来？”
掌柜的本就不大的眼睛眯起来，老树皮似的褶子皱巴巴，“不知公子可有牙郎介绍？”
“没有。
你荷包里零钱多。”
热闹的叫卖声，混合着‘要一份’‘来一双’的激动争抢，仿佛他们争得的是龙肝凤髓，天地间的稀罕物。
赫连迟无话可说，收起笑，语调平淡：“现在可以说了？”
赫连迟脸色难看，靠近6景，低声警告：“你给本殿收敛点！”
长左目光梭巡于6景身上，收回目光，抱住赫连玉，抬脚往前边热闹声走去，映月彩云抬脚跟上。
掌柜不敢怠慢，忙爬起跪好，满脸惶恐磕头：“贵人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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