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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夫人还得接着去应付他们。
许遥看她的小手摸到了墨块，还走过来，顺便教起了她写字。
“岁岁，姨娘总是打我，骂我，说我低贱，说我生来就不配有人爱。”
她的小胖手被许遥攥着，然后，许遥带着她，写了她的名字。
“遥遥，三天后，如果你能原谅娘亲，你就给娘亲一个回复，可以吗？”
凌岁岁奶音抽抽着，跟许遥数起了爱她的人。
许夫人在说完这些话，又叫了凌岁岁。
“岁岁，今晚你和遥遥一起睡。”
许遥的腰很细，凌岁岁在抱上去的时候，都想把自己身上的小肥肉送给娘亲了。
她这会儿还不知道，凌岁岁这是在给她写告白信。
许夫人新给她拨的两个丫鬟，她没让她们跟过来。
卧室的门嘎吱被关上。
“你好好陪陪遥遥，我，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遥遥。”
许夫人的性子一向都是很高傲的。
她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嗓音沙哑中透着哽咽。
两人回了靠近东院墙的一处小房子里。
小小班上，都是几岁的小孩子。
“好。”
在旁边乖乖听大人说话的凌岁岁，本来还在用小胖手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出声音。
“原来，她根本就不是我的亲生母亲。”
“我值得被爱吗？”
许遥见许夫人离开，她瞬间像是没了力气般，抱着凌岁岁，坐到了床上。
她是侯府最得宠的小女儿，出嫁前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里，视若珍宝。
许遥的及笄日就在五天后。
如今被她一句句说出口的道歉，这在从前，也是从未有过的。
许遥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
这么多年来，她对着孟姨娘逆来顺受，百般孝顺，为的就是祈求一点母爱。
凌岁岁在小小班里只短暂的上了几天，还没学会写字，她就在东宫的大火里烧没了。
许遥听着许夫人的道歉，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岁岁，我的房间有点偏僻，床也不是很大。
你愿意和我一起睡吗？”
她有时候都觉得，自己也许是真的不配得到爱。
许夫人没在卧室里停留太久。
凌岁岁被太子爹爹被送去过皇家书院。
这间房跟孟姨娘的小院挨着。
“岁岁最爱最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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