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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粮仓能不能顶得住。
朱高炽沉吟了一下,没有说话,他对邹县的存粮也不是很了解,而朱瞻基却眉头一扬,开口道:“三斗太少了,每人六斗。”
前一阵子,朱瞻基跟在朱棣身边,有看过邹县送上来的赋税报表,虽然只是大概瞄了一眼,但心里也多少有些数,他附在朱高炽耳边将那个数字说出,朱高炽肯定的点了点都,没有拒绝,而是默认了,并且对石执中安抚道:“不要害怕擅自做主会被皇上惩罚,天塌了还有本太子顶着呢。”
说着,觉得自己一个不保险,便把朱瞻基也给拉上了,他爹不喜欢他这个太子是常态,但最爱朱瞻基这个大孙子,有他在,更有比朱瞻基更受皇帝宠爱的两个重孙子、孙女,怎么着,他爹都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颜色看。
朱高炽很明白这一点,对山东布政使再三安抚,才让石执中放心的接下了赈灾的命令。
发生了这么一遭事,胡善祥也没了继续逛下去的心情,带着人跟在太子身后回了下榻的庄园。
朱瞻基要跟着太子去就赈灾的事务忙碌,胡善祥也没闲着,山不就我,我来就山。
他们一行人注定要在这里停留几天,等开仓赈灾一事彻底落到实处才能离开,而这短短的几天里,胡善祥可以带着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而首要的大事,就是要将这些新式粮种的做法公布天下,日后别再出现这种让人哭笑不得的事了。
在太子那里报备了一声,将自己要做的事告知,太子用欣赏的目光看了看胡善祥,点头同意了。
就这样,胡善祥留下了几个太子等人吃惯了手艺的御厨,将其余的御厨和学徒都拉倒了一条空旷的街上,用带着的蔬菜等物资开启了古代版本的小吃一条街,并且是免费的。
免费的招牌一打出来后,几乎不到半天的时间整个邹县人人皆知,但胡善祥他们一路上带的人用马嚼的物资也有限,只能限制了名额和份量,毕竟她的目的并不是开小吃街,而是接着这个机会将这些粮食的食用方法,在民间流传开来,不说人尽皆知吧,但学个三五分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美食的诱惑对种花家的人来说果然是必杀技,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只要是能吃没毒的,都能很快的被接受,短短的三天时间下来,百姓们经过各种各样的做法的小吃的诱惑,不但对红薯和玉米大为改观,连从前避之不及的土豆都很快的接受起来,并且知道发芽的土豆可以用来作为来年的种子种植之后,居然有好几个粮店的掌柜放出消息说要收购。
百姓们这回可不傻了,土豆的产量有多高,已经让他们惊喜又可惜了一次,惊喜产量高的惊人,可惜因为有毒不知道好些人都恨恨的将其扔的远远的。
这件事一出来,胡善祥有好几次都看到陪着竹篓去拾曾经被他们弃之如敝履发芽土豆的人。
因为还要赶路,剩余的事情让山东布政使石执中自己看着办,完成之后给皇上上奏折就好,他们一行人就准备继续出发了。
而胡善祥不知道的事,因为这一次免费小吃街的活动太火爆,在接下来的日子,每到这个时候,邹县的官员和商贾总会自发的举办几日免费小吃活动,供游人品尝,一直流传到了后世。
接下来一路上,没有再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变故,紧赶慢赶的,他们一行人终于在十二月末赶到了北京。
第108章逃跑朱高炽甫一进入北京城,……
朱高炽甫一进入北京城,就带着朱瞻基去禀报在邹县开仓赈粮的事,朱棣听了也只是点了点头,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但看着也不想是发怒,也没有后招的样子,让朱瞻基提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但是当朱瞻基说出土豆在邹县被当做有毒的作物,被避之不及的时候,朱棣就深深地皱起了眉。
“罢了,此事也是朕思虑不周之故,本想着再给关外那些不安分的部落一点教训,却没想到差点坑了自己的子民,也罢,此次让你们遇到,也算上天有眼,没让事情发展到更糟糕的地步。”
山东、河南等地紧挨着黄河,水灾频发,邹县地处山东,更是不可忽视的一处,能提前把可能引起的百姓间的恐慌和暴乱提前消弭,不至于到需要派兵镇压的地步,已经足够让朱棣放心的了。
这也是为何他明知道太子没有给他上奏折,就自作主张的命令官员开仓赈粮,而没有暴怒的原因。
说起来,也是朱棣觉得有机可乘,所以才有了这一次邹县几乎遭灾的情况,叹了口气,没有在追究此事的必要了。
而皇帝虽然不提了,但被带着跟其他俘虏一起迁到北京城的奴隶营中的乌格齐哈却在给马匹刷洗的时候,从身旁的小兵丁口中听到了让他们大举进攻却一败涂地的最终原因。
原名绰罗斯马哈木,现在隐姓埋名改叫乌格齐哈子的奴隶听得逐渐入神,手上刷洗的动作忍不住停了下来,在被看守呵斥了一声后,继续开始动作,然而心神早已随着土豆两个字飘远了。
原来土豆发芽的时候有毒,是不能吃的,他们之所以会一败涂地,都是因为上了那个诡计多端,阴狠毒辣的大明皇帝的计谋,绰罗斯马哈木恍然大悟,想起死于明君刀剑下的部落儿郎们,悔恨、痛苦交织成片。
都是他的错,是他绰罗斯马哈木大意了,上了这么浅显的当,以至于让信任他这个首领的儿郎们丧命,绰罗斯马哈木在心里恨恨的发誓,等他回到草原,一定要把这笔账狠狠的报复回去。
正在他暗自咬牙发誓的时候,背上突然被人碰触了一下,猛然反应过来自己想的太入迷,竟然失去了往日的警觉性,这可不好,在他们瓦剌部落,一个不小心可是要丢命的。
“嘿,乌格齐哈,你在这儿干嘛呢?”
都不用回头看,就光听声音他就猜到了来人是谁,他的顶头上司,管理他们这些奴隶喂马,给马匹洗刷的弼马温——于谦。
说起来,于谦和他结识的原因,还是少不了他最喜欢的酒。
于谦此人嗜酒如命,在被朱瞻基和胡善祥多次警告后,某人还是死性不改,照样原本怎么喜欢喝酒,竟然比以往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胡善祥都担心,某人在这么喝下去,未来有一天不是死在某个皇帝的刀下,而是醉死在了酒坛里。
说于谦菜吧,他还不承认,但每次偷酒,或许是运气不好,每回都能被人发现,气的被偷了酒的樊忠将军恨不得把他拖下去打个几十板子,但有太孙护着,而且太孙也早就发话迟早把于谦调回去兵部,而不是让他早夭在军营,所以,哪怕樊忠再被于谦这种屡教不改的行为气的牙痒痒,也不能把他给怎样了。
而且樊忠也不是没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但就像他刚刚想的那样,于谦简直不像个儒家出身的翰林院庶吉士,居然和底下的奴隶称兄道弟的让他没眼看。
那个奴隶偷酒喝也就算了,可让人不敢置信的是,那人偷了于谦的酒后,于谦居然既往不咎?
你于谦有太孙护着,我动不了,但收拾你手底下这个奴隶那还不是轻轻松松、不费吹灰之力的事?
然而很快,让樊忠觉得十分打脸的反转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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