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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也只会是这样。
张灿灿在登记工分，感觉备受煎熬。
实在太臭了。
一个两个她也就忍了，可这是一群呀。
大伙儿一个接一个地走过来，她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
挑了一天的粪，一个个都被腌入味了，再加上身上的汗臭味，那股味道简直了。
张大勇看见她皱着眉头，小脸煞白，问她，“你咋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张灿灿：“我就是觉得有点头晕，歇一会儿就没事了。”
听她说身体不舒服，张大勇担心道：“要不你上旁边坐会儿，我来帮你登记。”
他上过扫盲班，平时也要写材料，这个工作他还是可以做的。
张灿灿摆了摆手，“不用，我也没那么难受，还能撑下去的。
爹，你上旁边去，我早点忙完，早点回家去。”
闺女不同意让他帮忙，张大勇也没有办法，只能退到旁边去。
盯着大伙儿，让大伙赶紧报工分，赶紧走人，别累着他闺女。
知青们是最后过来的，一个个都惨白着脸，头发凌乱脸，脸上挂着汗，看起来十分狼狈。
他们一个个过来报工分，到了赵乔雨的时候，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张灿灿抬头看她，“赵知青，你今天多少工分？”
赵乔雨轻轻咬着下嘴唇，小声说道：“五工分。”
她实在受不了了，一半的时间都在吐，干的活儿少，只拿到五工分。
张灿灿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就想通，估计今天有爹盯着，二哥不敢去给她帮忙。
挺好，挺好。
以后二人慢慢就这样生分吧，感情渐渐淡去，她就不用从中搞破坏了。
赵乔雨要把粪勺放回去，经过张卫林身边的时候，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张卫林眼神幽怨地追随着她的背影，她出到工具房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张卫林心中一喜，昂首挺胸站着，试图让心上人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
没想到赵乔雨看的人不是他，而是张灿灿。
赵乔雨看向张灿灿时，眼神多了一丝愤恨。
自己狼狈不堪，她却清清爽爽地坐在这儿，只要登记工分，就能轻轻松松拿到五工分。
凭什么呀？
这份工作应该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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