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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彩虹看见她哭，人都傻了。
她跟灿灿好像没说什么吧，这人怎么哭得跟死了亲娘一样。
说一句对不起，比哭成这样还要难？
“你哭啥，搞得好像是我们欺负了你一样。”
李翠莲冷眼看着她，“赵知青，当初是你自己要打赌，现在自己输了，你搁这儿哭？”
赵乔雨擦了擦眼泪，眼里包着泪水看向张灿灿，“我真羡慕你，身边有这么多人护着你。
不像我，孤身一个人来到红星大队，就算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亲人站在我旁边帮我说话。”
她什么意思，是想说自己让人欺负她吗。
张灿灿皱起眉头看她，“赵知青，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还是那句话，你输了就是该履行赌约。
昨天你的气势不是很足吗，联合知青抢大队记分员的工作，而且还因为我提议让大队的人也做记分员的工作，对我心生不满。
所以知道我们想办法去县城买化肥，你想要打赌，难道目的不就是让我出丑？
现在知道自己输了，你就掉眼泪，搞得好像我欺负你一样。
我只是让你践行自己说过的话，怎么你就这么委屈了。
难不成你觉得自己掉几滴眼泪，自己说过的话就能不作数，别人就该按着你说的话去做？”
那几个被赵乔雨哭得心软的男人，听到张灿灿的这个话，想起昨天她们打的赌，都没敢帮忙说话了。
赵乔雨确实打了赌，确实也输了。
这件事她不占理，他们想要帮忙说情都开不了口。
赵乔雨的脸皮被她撕下来，眼泪再一次涌了出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有一个男知青爱慕赵乔雨，看见她哭得那样难过，忍不住为她出头。
“张同志，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张灿灿懒得跟他们掰扯这么多，挥手打断他的话，“昨天是不是她亲口答应打赌的，可没有人逼她。
俗话说言出必行，什么时候言而无信居然是对的，居然还有人帮她说话。
找你们这意思，只要你们不愿意，说变卦就变卦，别人还不能说一句不好，说了就变成欺负人，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那个男知青脸色涨红，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反驳。
李翠莲呸了一声，“我们乡下人都知道一口唾沫一个钉，你们城里来的读书人，说话不算话，真让人瞧不起。”
张彩虹附和，“就是，而且灿灿也没让她做什么，就是让她道歉，她的嘴就这么金贵，连道歉都张不开嘴。”
“扭扭捏捏的，昨天可凶着呢。”
“那不是，昨天叫得多凶呀，说话一套一套的，把灿灿逼成那样，也没见灿灿跟她似的掉眼泪。”
“你不懂，昨天人以为拿捏住灿灿的错处，那不是有底气。
现在知道是自己的不对，就知道哭了，城里人心眼就是多。”
“要是这次是灿灿输了，你看她会不会让灿灿认错。”
……
张灿灿偷偷在心里给这些说话的婶子比大拇指，婶子们，你们真相了。
赵乔雨听着周围的指责，知道自己今天不低头是不行的了。
红着眼眶跟张灿灿道歉，“张同志，这件事是我的不对，我跟你道歉……”
话才说到一半，她的眼泪又成串的往下掉，哭得好不可怜。
有些村民看她哭成这样，渐渐又有些心软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冷肃的声音响起来，“张同志，身为知青点的点长，我没有做到正确引导知青，以至于赵知青如此争强好胜，我跟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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