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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寒衣静静地伫立原地，目光在苒和林川之间来回扫视，片刻的沉默后，她微微颔。
“以后若是有需要，可以说随时来青鸾圣地天剑峰找我。”
说罢，她便朝着妖族老祖离去的方向飞掠去。
“我来之前，在战场西边设置了一个困阵，他如今就在其中，至于赶不赶得上，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苒微微抬眸，目光平静地朝着徐寒衣离去的方向说道，声音不疾不徐。
说话间，苒将放在林川嘴边的手缓缓收回，白皙的手指微微蜷曲，而后用力挤压着伤口。
随着挤压，伤口处隐隐出现一滴金色的血液。
苒不敢有丝毫耽搁，动作迅地又立马将手递到林川嘴边。
“差不多为你续了四十年寿元，我也算仁至义尽了……”
苒的声音微弱而疲惫，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原本灵动的淡金色眼眸此刻也黯淡无光，气息萎靡到了极点。
就在她正要将手收回的时候，林川却似有所感应，本能地将嘴巴凑到了伤口上。
“嗯？！”
苒轻哼一声，那异样的感觉从手心迅蔓延开来，让她不禁黛眉微蹙。
一抹淡淡的红晕如同晚霞般悄然爬上她白皙的脸庞，为她此刻苍白的面容添了几分别样的色彩。
“这本源之血我逼出一滴都极为困难，你又怎么可能靠这种方式获得。”
苒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嗔怪。
说罢，她正欲微微用力将手抽回，却突然瞥见一道黑白之气在林川周身飞流转。
而她的伤口竟被这黑白之气牵引着，一滴金色血液悄然流出，不偏不倚地滴在了林川口中。
“……”
林川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落在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苒身上时，眼底闪过一丝迷茫。
此刻的他，原本毫无生气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血色而那满头的白，如今竟也有了一小半恢复成黑色。
当他的目光落在自己嘴边那有着两道深深伤口的手掌上时，沉思片刻后，瞬间反应过来。
“苒前辈……”
林川望向面前身着绿裙的女子，声音中满是感激。
可当他的目光与苒交汇时，却现她正直直地望着自己，淡金色的眼眸中有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可不可以让我看看你身上的那两股截然不同的灵力？”
苒的声音虽微弱，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林川微微一怔，有些意外苒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想到苒为救自己所付出的代价，他没有丝毫犹豫，轻轻点了点头。
“唰！”
只见他微微摊开手掌，霎时间，在其手心处，阴阳之力如两条灵动的蛟龙，相互缠绕、盘旋。
“见白守黑处方窥玄机。”
苒喃喃自语，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是他嘛？”
她的声音很轻，仿佛是在问林川，又仿佛是在问自己。
“什么是不是我？”
林川一脸迷茫地看向苒，眼中满是不解。
“……”
苒沉默了片刻，看着满脸疑惑的林川，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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