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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恒吃痛，松开小卷退后一步，按着见血的手，“小卷，你疯了？”
小卷坐起来，“我疯了？你才疯了吧居然想占我便宜？这是什么地方？我们不是刚从玄天崖上摔下来吗？”
纪恒用估量的目光端详了小卷好半天，开口：“你终于醒了？可是又失忆了，把最近在人间这些年的事都忘了？”
他说的话小卷没听懂。
小卷只记得，在昏迷之前，自己正和他一起从玄天崖可怕的绝壁上往下掉。
四周都是呼呼的风声，玄天崖极高，小卷从来没有掉得那么快过。
小卷当时好像还努力振振翅膀想飞来着，无奈全身麻痹，完全动不了，后来的事就不知道了。
黑沉一觉，再睁开眼，就到了现在。
“从悬崖上掉下来以后，我们白虎族的祭司救了我们，把我们化成灵胎养着，”
纪恒说，“现在已经是五千年后，这里是人间，我们两个又在人间复活了，从小一起长大，已经结婚了。”
他不动声色地盯着小卷，“这些事你全都想不起来了？”
小卷讶异到结巴，“结婚？我？和你？你逗我？？”
“是你死缠烂打，非要嫁给我，我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今天就是我们的两周年结婚纪念日，你特意准备了红酒，还换上性感睡衣，打算引诱我上床，你不记得了？”
小卷不由自主地低头又看了一眼，身上确实是——露得相当多。
小卷一把扯过床上的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住。
脑中突然冒出奇怪的记忆片段。
是和纪恒两个人，一起站在一大块红幕布前，对面的摄影师正在说：“帅哥美女，结婚照就是要靠得近一点，来，笑一笑，一，二，三！”
“我们俩一起长大，还结婚了？”
小卷问。
“没错。”
纪恒的神情自然多了，“结婚证就在书房的保险箱里，你想看？”
他离开了片刻，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密封的塑料文件夹，里面装着一个做工精巧漂亮的绢丝小袋子。
他一层层地打开文件夹，拉开里面袋子的抽绳，拿出两个小红本本，递给小卷。
小卷一翻开，就看见自己和纪恒两个人在大红背景前的合照，纪恒一脸淡定，小卷却不折不扣一副被幸福冲昏了头的傻样。
小卷：“……”
所以在人间长大的这些年，迷迷糊糊记不清楚的这些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小卷仔细研究完两个小红本本，把它们随手还给纪恒。
“真结婚了是吧，那有什么关系？你听好了，纪恒，我要跟你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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