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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恒！”
小卷怒吼。
“嗯？”
纪恒慢悠悠地鼻音答了一声，一眼都没看小卷，手上动作不停，继续往下拉裤腰。
小卷急了，顺手抄起洗手台上的洗面奶罐子朝他砸了过去。
纪恒反应不慢，听见风声，偏头躲了一下，脑袋才算幸免于难，洗面奶当地一声砸在马桶旁边的墙上。
小卷飞完凶器，回头估量了一下——马桶离门不太远，肯定在五步之内。
她火速出了卫生间，用力甩上门，把门拍得惊天动地一声巨响。
门关上了，还能听见里面纪恒懒洋洋的声音。
“好几年的老夫老妻了，你还会害羞啊？”
这个变态。
纪恒解决完了，开门出来，面无表情地问小卷：“你要去吗？”
睡了一夜，纪恒的脸色不像昨晚听到她要离婚时那么阴沉，看着正常了不少。
“当然不要。”
小卷马上拒绝。
纪恒挑挑眉：“不要？那我可要进去洗澡了。”
“随便。”
小卷答。
然后就发现随便不了。
他家的卫生间不知道是谁设计的，面积很大，浴缸和淋浴房都在最里面，离门相当远，如果纪恒要洗澡，小卷势必要跟进去。
小卷站在门口，坚决不肯进卫生间的门，“你一天不洗会死吗？”
“会死。”
纪恒放下换的干净衣服，“你以为我们像你们鸟那么不讲卫生？”
小卷怒了：“我们不讲卫生？你们老虎经常在泥巴里打滚吧？”
纪恒接得奇快：“你们鸟边飞边拉。”
小卷气得脸都涨红了：“我才没有……边飞边拉！”
纪恒勾勾嘴角，不再跟她争，而是三两下把身上的t恤剥了，然后动手去脱裤子。
小卷火速闭上眼睛，心里默默地把他们白虎族一族上下问候了一万遍。
耳边传来悉悉索索衣物摩擦的声音，然后是纪恒：“你站那么远，我没法进淋浴房。”
一只手按住小卷的背，不客气地把她往前带了几步。
不一会儿，就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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