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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莉娜突然开口。
“……”
有时沉默比发言更算发言。
奇怪的情绪逐渐从她心底冒起，不是愤怒或者仇恨，或许是不解。
推理，推理，推理。
这个时候薇莎会干什么？给我拍几张照片嘲笑我开始对我讲大道理对吗？至少带点调笑然后把我丢在一边出去找男人……
爱莉娜保留了人最基础的善意，像不希望父母离开的小孩，想放弃自己的最爱的玩具换取父母的留下。
她试探地抬头，却看到没什么表情的薇莎。
昔日室友对视一瞬，然后同时地沉默。
沉默，沉默。
一旁，心率仪突破了阈值开始报警。
走廊外医务人员还在匆忙地走动，与室内的死寂形成令人窒息的低压。
空气在冷却，直至凝固，最终被仪器的蜂鸣破碎。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待在这，或者离开。”
薇莎很快耗尽了耐心，目光从墙上的挂钟收回到爱莉娜身上，在两人的几乎断裂的视线里，只有心率仪还在死命报警。
“只有恋人和凶手喜欢回到案发现场。”
“我是凶手。”
薇莎的语气平淡，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
“所以你为什么要跟来？”
薇莎侧过头，看着爱莉娜打开两瓶注射液直接灌进嘴里。
“我信。”
警戒线随风上下翻动着，侦探的委托人立在一旁，如同从棺材里倒出来的一样。
声音嘶哑，脸上无法正常表现出情绪，只有一种极端的平静。
只是从她的语气上，她的每个音节里，还能找到一点东西，她的尾音上还带着一点不着调的嘶吼，那是她心脏烧尽后的余灰。
两人远远地望着辅警将这个风卷残烛的老人搀扶上车，就此就没了因果。
“进去吧。”
薇莎招了招手，将警戒线抬起了一个高度。
景色并没有太大变化，只是灯已经被打开了，可以看见已经干涸的血。
和梦中景色别无二样，甚至身旁的薇莎也与梦里某时间的位置一模一样。
迈过倒在一楼楼梯口的死亡的宫泽干夫。
在二楼找到了母女二人。
宫泽泰子的面骨被刀具刺挖而出露，喉咙被割断，颈部被反复刺伤骨头外露，手部防御性刀伤很多，有几件衣物覆盖的面部。
南侧的女儿宫泽伊奈被母亲压在身下，成一个保护姿势。
腰腹部被刺数刀，牙齿被打落在三楼，身边是大量血迹的纸巾。
打开了二楼卧室门，是小儿子宫泽礼。
死法与爱莉娜的梦完全一致，完全没有挣扎痕迹，是在睡梦中被勒死的。
只是……爱莉娜蹙起眉头，在旁的薇莎倒是毫不在意地关上了门，让房间变成两人一尸的独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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