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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却还那样对待姐姐。
季明达双手捂脸，愤恨扇了自己一巴掌。
病房内。
陈忱赶了回来，拎着一袋子东西，缓步走了进来，担心刺激到季菀。
季菀只瞧了眼他手里的东西，没任何表情的去了厕所。
出来时，医生已经为奶奶拔掉了身上的管子，带走了仪器，她脸色淡漠，端着盆出来，用毛巾在水里淘了两下，拧干，认真为奶奶清洗身子，穿上寿衣，最后再擦拭脸颊。
宋熠几次三番想上前，都被冷冷的拒绝了。
他去拿盆子，季菀就夺走盆子，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想帮季菀翻身，还是被她用力推开，本来心里不舒服，瞧见陈忱想碰的时候，季菀也冷冷说了句：“不需要帮忙，我自己来。”
“我要送奶奶最后一程。”
费力翻身，折腾身体一身汗，季菀还是觉得浑身冷的厉害，冷到双手都在发抖。
冷的……跟奶奶身体温度一样。
“呼。”
季菀将盆和毛巾放去厕所，坐在一旁，握住奶奶冰凉的手，喃喃说了很多，很多，多到想到把这辈子想说的话都说完。
不知过了多久，季菀起身，望着奶奶紧闭双眼，虚弱道：“送葬吧。”
“我就不去了……”
声音微弱到其他两个人没听清。
宋熠走过去，问：“什么？你说什么？”
季菀倔强抽出胳膊，不允许他砰一寸，刚想开口让他不要碰自己，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随着软绵绵身体无意识倒下，宋熠眼疾手快扶住，喊：“季菀！
季菀你怎么了？！
医生！”
陈忱瞳孔皱缩，吓出了冷汗：“血！
血！”
他连滚带爬的跑出了病房，“医生！
医生！
快，快有孕妇下面出血了！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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