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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谊的声音陡然提高，随即意识到自己再次失态，立刻压低音量：
“我只是……只是觉得那些人类和妖精太吵闹了，让我感到烦躁。”
她别过脸，不敢直视人偶情的眼睛，生怕被看穿内心的真实想法。
如果是别人敢这样调侃她，终末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出手教训。
但面对原初妖精桃夭，她却只能手足无措地辩解。
“算了，不逗你了。”
人偶情善解人意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延展平台上，两道身影在夜色中轮廓分明。
人偶情将目光从远处的城市收回，转而看向身旁的人偶谊，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
她突然开口，声音虽然柔和，却带着少有的严肃：
“小末，现在你对妖精与人类的态度，难道依旧还没有改观吗？”
这个直接的问题打破了两人之间短暂的宁静。
人偶谊，或者说伪装成人偶谊的终末，微微挺直了脊背，像是被这个问题刺到了某个敏感的神经。
她的表情从刚才的窘迫转变为一种防御性的冷漠，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原初，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
终末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和疏离，不再有刚才那种慌乱：
“你不就是想要我放下执念，不再继续履行我身为终末妖精的职责吗？”
“而我可以明确地答复。
我的态度跟之前一样，从未改变过。”
微风拂过，吹动了终末的长。
她的声音愈坚定：“就算我因为你的缘故，跟她们进行了那幼稚的游戏，但这也依旧改变不了我身为终末的职责。”
“终有一日，我会给所有的妖精与人类带来最终的末日。”
“这就是是我存在的意义。”
人偶情听完这番话，并没有立即反驳，而是轻轻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深意。
她转身倚靠在玻璃栏杆上，月光从背后照来，在她周围镀上一层淡淡的银边。
“小末啊！”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的无奈，“真的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吗？”
这个简单的问题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剑，直指终末内心最深处的动摇。
她猛地转过身，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愤怒。
“没有！
我绝不会妥协！”
终末的声音陡然提高，语气中满是坚决，甚至带着几分赌气的成分：
“所以原初以后也不用再继续试探我！
我的决心不会因为几场幼稚的游戏或是几次交谈就改变！”
人偶情听完终末那番掷地有声的宣言，不急不慢地叹了口气，眼神透着些许疲倦和无奈。
她曾无数次试图改变终末的想法，但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这一次，恐怕也不会有什么例外。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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