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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喜欢这里的人,说不定已经另有新欢了,若是如此,难道我还能为了一己之私硬生生把他们拆散不成。
于我而言,只要她活着,过得好,已是感激上苍,别无所求了。”
谢景修说着,深深叹了口气,神情没落寂寥,把青黛看得心酸不已。
要是换做以前,她老早就去揪住颜凝的耳朵痛骂她了,怎么可以这样伤别人心呢!
但这也不是她的错,谁也怪不了,都是命。
到了晚上,果然部落里几十号人都在草地上围坐成一圈,生了篝火烤肉饮酒。
花胡子族长老头到底见多识广,估摸着也看出谢景修气度不凡,怕是有点身份,对他态度殷勤,亲自挨个为他介绍了族人,原来白天那个傲气的英俊男子是族长之子,难怪这般不可一世。
谢阁老面带浅笑,对大家客客气气一一颔首作揖,比他在京师面对百官时不知亲切了多少,一点架子也没有。
颜凝已经与他认得,又都是汉人,族长便拜托她给谢阁老说说他们这儿的风土人情。
“可我得去宰羊呢。”
小颜凝皱眉对族长说。
谢景修听得青筋一跳,几乎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他娇养在身边,除了看书吃饭偶尔被罚写字以外,一双素手什么都不用干的心肝宝贝,竟然要动刀子宰羊?
女儿家怎么可以干这种屠夫干的粗活!
还有她什么意思,宰羊比陪他说话更要紧吗?
郁闷的谢阁老强忍怒意对颜凝含笑温声说道:“无妨,我从没见过宰羊,陪你一起去吧,你不是说有很多事要问我嘛。”
半刻之后他便后悔了。
颜凝心软,先用内力掌击羊的额心,震碎它的脑仁让它死透了不觉疼痛才动手。
她手起刀落,一下割开那只羊的喉咙放血,随后拔出肠管打了个死结,接着纵向划开肚子,迅速剥掉一整张羊皮,再把鲜血淋淋的羊挂起来开膛剖肚挖出内脏……最后还割下了羊头。
太血腥了!
谢阁老跑到一边狂呕不止,所以说君子远包厨,他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残忍恶心的场面,大理寺上刑都没那么可怕。
“谢先生您没事吧,喝口水缓缓。”
颜凝很好心地过来帮他拍背顺气,还递水给他。
可是谢景修从她手上闻到了血腥味,又是一阵反胃,根本不想从她手里接水,拧着眉头瞟了她一眼。
“我觉得你手没洗干净,再去洗洗,上面还有血腥气,离我远点。”
“呃,那我把水放这了。”
颜凝担心地看看他,又去洗了一遍手才回来,“应该没味道了,您闻闻。”
她把那只谢景修再熟悉不过的小白手伸到他鼻子底下,令他心中一荡,血腥气什么突然就不重要了,他只想一口咬上去,在她软嫩的柔荑上印一圈牙印,然后挨个吮遍她细细的水葱指。
“谢谢你的水,刚才我吐得难受,说话不好听,对不住。”
到底没敢真的咬上去。
颜凝柔柔一笑,并不计较,她在火光下细看谢景修,见他已经换了一身衣裳,白天还穿着墨色凝氅,现在却是一件白缘蝶翅颜浣花锦直裰,腰间系石青绦,挂着一块黄玉玉佩,衣料上的曲水暗纹随着他的动作时隐时现。
这人真讲究,她想,才半天就要换一套衣服,爱打扮得很。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这位谢先生身形颀长,面目俊雅儒秀,这沉稳大气的颜锦衬得他如美玉明月,既好看又不失温润含蓄。
谢景修却在烦恼别的事,颜凝在这个地方,身为女子却要宰杀牲口。
且不说杀生不祥,单论这活计的肮脏可怖,就不能让他的阿撵做,碰一下都不应该。
又嫌弃又心疼。
他叹了口气坐在一棵树桩上,文雅气派的举止与残糙的树桩格格不入。
“你想问我什么?”
眼前的人神色温柔,目光沉沉注视自己,颜凝突然忘了自己想问的事,小脸一红,有点尴尬。
“嗯……我想问什么来着?啊是了,谢先生从关内来时,有没有遇上或是听说哪户人家不见了女儿,亦或谁家名字里带“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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