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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他是想留下名片就先离开的。
毕竟成年人总是会优先将体面排在首要位置上的。
而眼下这个情况，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够体面收场的样子。
“没有不舒服，”
苏钰辰干咳了两声，想起昨晚的事就浑身不自在，耳根也烧得厉害，“昨天晚上……谢谢。”
谢谢什么呢？苏钰辰自己也说不清楚。
大概是谢谢男生在他很绝望的晚上陪在他身边，又或者是谢谢他陪着自己放纵了一夜。
总之如果不是有他，自己今天大概还难以戴回成年人那张冷静自持的面具。
“哥哥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
男生没问他在谢什么，只仰着头恶作剧似的笑着，问出的问题像是中学老师常常进行的突击检查。
苏钰辰愣了一下，回过神之后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先前的不自在跟着消散下去了不少。
昨晚他倒也没有喝得那么醉。
“贺江盛，对吗？”
他应答着男生的问题，“我记得的。”
他开始思索要不要给这男生点什么补偿。
只是宿醉和纵欲带来的不适和疼痛实在让他难以思考。
“我不管，哥哥要对我负责，”
贺江盛抬头瞧着苏钰辰的脸色，刻意放软了语气，撒娇似的，“我很好养活的，哥哥考虑一下，入手不亏的。”
这语气听起来很像是个诡计多端的推销员。
苏钰辰下意识的舔了下嘴唇，犹豫着要不要提醒对方自己才是被睡的那个。
可一转头看到贺江盛的眼睛，苏钰辰就又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重新咽了回去。
以前他也有过想和裴铎结婚的。
只是这个念头后来逐渐泯灭在克制的疏离里，泯灭在裴铎的冷漠里。
可贺江盛，他好像是和裴铎完全不同的人。
“哥哥昨晚哭的很凶，是不开心吗？”
贺江盛对苏钰辰的沉默毫不介意，他仍旧黏在人身上，手上却不老实，“哥哥别想渣男了，看看我吧。
我很喜欢哥哥，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男生的热情让苏钰辰招架不住。
也许是被裴铎疏远惯了，贺江盛的亲近让他感到难以适从。
不过这种感觉并不让人反感，苏钰辰扪心自问，实在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来。
“可以，”
半晌，苏钰辰才犹豫着开了口，“可你父母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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