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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法律里抛弃也有罪就好了。
」韩谦平淡地说，「我不会告他，但我要恨他一辈子。
」
周宁简直大开眼界。
这是什么新时代「冷脸洗内裤」？
「我帮韩总订过一张去美国的机票，在他母亲GretaHofmann的墓碑前，他拟定了遗嘱的初稿。
」
周宁喝了口咖啡，不动声色地往里头加了一勺糖，「起初遗嘱的内容是，将旧金山的房产无条件赠与您，剩下的捐给慈善机构。
后来韩总一次又一次地修改变更，到最后，他决定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您。
」
「去辽西开展公益慈善的第一人选，一开始并不是韩总。
是他主动争取了这个机会，尽管被选中的人巴不得拱手相让。
」周宁说，「在路上，韩总说等事情结束，他打算回南水找您问个明白。
」
结果意外横生，他的遗体先一步落地南水。
「我想说的只有这么多。
」周宁看向他，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客观地描述了所有赵郢想听的事。
赵郢低头端着咖啡杯，听到他说完，正要开口，却见杯面被一滴水击中，「砰」地一声，泛起一圈扩散的水痕。
「谢谢。
」
他抬起头，脸上未有异样：「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
他们在咖啡馆门口告别，临走前，周宁脚步一顿，「赵先生，不管怎么样，还是祝您幸福。
」
盛夏的日光倾洒下来，落了人满身。
赵郢被阳光晃了眼，说道：「会的。
你也是。
」
周宁点点头，转身离开。
宠物用品店在这条街的尽头，赵郢向前走了一阵子，没多久，看到以相反朝他走来的韩谦。
这人手里提着购物袋，脑袋上严严实实地罩着一顶棒球帽，在人群中仿佛一座行走的灯塔，非常有辨识度。
「周宁没骂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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