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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大将神色古怪，张鹏飞将纸盒塞进他手中：“特意给你和小将买的，花了八文钱呢！”
大将打开纸盒，只见半块粉糕，上缀一颗红果。
“小将家近些，我先去了，”
张鹏飞讪讪道，“他不敢出来，我便分了半块给他。
这红果只有一个，特意留给你。”
见大将不语，张鹏飞急道：“当真美味！
如今那小楼前人山人海，连乾元门那边的贵人都遣人排队...”
大将这才低声道：“其实我听我爹说了...”
张鹏飞勉强扯出个笑：“不过是搬到城南，又不远...改日我定回来寻你们顽。”
“都怪我，”
大将垂头丧气，“若不是我撺掇你们翻墙寻宝剑，官府也不会...”
张鹏飞一怔，宽慰道：“当真不怪你。
那楼就出现在我家隔壁，我爹说早晚要出事...”
话未说完，院里传来江母的呼喝：“江河！
江河！
死孩子又跑哪去了？”
“你快回吧！
我也回家去了！”
张鹏飞说罢，一溜烟跑远了。
大将揣着半块蛋糕溜进家门，见母亲不在，忙将糕点藏进西厢。
“娘！
我在奶奶屋里陪她说话呢！”
“那正好，把你奶奶的被褥抱出来，我一道拆洗了。”
待大将送完被褥回来，却见老太太坐在床尾。
“河哥儿，”
老太太翕动鼻翼，“可是又偷买了饴糖？仔细招了蚁虫...”
江家老太太早年因刺绣伤了眼，看不见之后对气味格外敏感。
“奶奶，这可是稀罕物，您定没尝过。”
大将掰了块喂进老太太嘴里。
“我不吃...”
话未说完，那糕点已在口中化开，奶香四溢，甜而不腻，竟是她平生从未尝过的美味。
大将自己也尝了口，只觉唇齿留香，舍不得咽下。
“河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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