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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最近栖霜蕴再次回到了苏莫的手下帮忙，这段时间苏莫的状态明显比之前好了不少，那种略微有些魔障的样子也有所缓解。
可这些看在凌云的眼中却让他更加的担心，因为他发现苏莫这个年轻人比他想象中更看重那个栖家的姑娘，甚至在一次聊天中请教他当时是怎么追上梦雨蝶的。
凌云当然知道这是苏莫想要借鉴他的经验日后向栖霜蕴表白，可他那些邪门道道哪里可以用来污染这位祖国的大好青年啊？
于是凌云就将当年自己追妻子寒欢雪的经历拿出来应急，没想到却听得苏莫先生是两眼放光不断地点头。
毕竟那是凌云曾经真实的经历，虽然那段记忆莫名奇妙地出现了剥离感，但还是很清晰的。
所以苏莫听起来也是很有感触，甚至已经下好决心要向前辈学习。
但凌云看到此时满脸兴奋的苏莫，心中却是无比的难受。
因为凌云清楚，如果没有组织的横加干预，栖霜蕴就会像曾经的寒欢雪一般走到他们的身边，但组织却强行剪断了他们的姻缘。
这段时间凌云曾暗中用精神晶丝检查过栖霜蕴的精神海，虽然其中的精神防御对于曾经的他来说难以突破，但现在却已经不是难事了。
可探查的结果却是栖霜蕴的精神海早已显现出了彻底认主并完成精神重构的迹象。
也就是说，就算这个女孩儿曾经喜欢过苏莫，但此时却已经出现了几乎无法逆转的改变。
人类的记忆是前进的，从完成精神重构的那一刻起，曾经的栖霜蕴可以说就已经不存在了。
如果那一时刻凌云就在她的身旁可能还能挽回一下，而那却是不可能的。
不管栖霜蕴之前的记忆是否被改窜，不管其主人的想法如何，那之后的栖霜蕴却是一直带着刻骨铭心的爱和她的主人相处。
而这些经历对栖霜蕴来说却是绝对真实的经历。
那些与其主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在无时不刻地改变塑造着这个女人，直到彻底质变。
别说掺杂了太多质变思想的栖霜蕴已经无法彻底恢复到原先思维的纯净，就算可以，经历过大量调教的栖霜蕴，其身体早就彻底被别的男性所驯服，甚至已经怀上了那人的孩子。
此时，事情的焦点甚至不是栖霜蕴本身的问题，而是苏莫这个一无所知的男人。
如果真相曝光，而知道一切真相的苏莫是否能接受一个被彻底染成其它男人的颜色，却仍深爱着他的女人呢？
如果不能的话，那不管他做什么两人间的结果必然还是悲剧……
为了不出现最为糟糕的结果，凌云在栖霜蕴的精神海中留下了一点东西，他希望这点东西可以在关键的时刻能稍微帮助苏莫一下。
言语上也没有鼓励这个男人去告白，而是希望他能增强自己的积淀，获得足够的资本支持自己的未来。
又和苏莫聊了一会儿，临走前，凌云给了他一个小纸条以及一个装着药剂的褐色小瓶子。
看了小纸条之后，苏莫便将那小纸条撕碎扔进了垃圾箱，接着便把那个小棕瓶贴身放好。
而做完这一切后，苏莫就像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之前干了什么一般，只是跟凌云打了个招呼，于是便目送着面前那高大的背影逐渐离开了实验室。
……
回到地下实验室，凌云再次见到了忙碌中的梦雨蝶。
不知道为何，与前一段她接受调教时一见自己就变得畏缩和窃喜不同，此时的梦雨蝶却仿佛变回了凌云初见她时的样子。
具体上说是梦雨蝶曾奴役自己时的状态。
虽然眼神中充满了对他的火热，但同时也恢复了曾经那不容亵渎的高傲，再也没有了之前对他的卑微之感。
仿佛像是返璞归真一般，自从她完成了精神重构就成为了这个样子。
可在凌云的感觉中，此时的梦雨蝶却给他一种难以言喻的亲近。
虽然她高高在上掌控一方，但却是他且仅属于他的女人。
而看到如此的梦雨蝶，凌云便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对，这才是人渣老婆在她心中最完美的样子。
不是一个对自己卑躬屈膝的奴隶，而是一个可以和他共同撑起一片天地的真正强者。
“出去外面折腾够了，终于想起还有我了么？”
虽然说着此话时的梦雨蝶根本都没有正眼看凌云，但话中的醋意凌云哪里会听不出。
于是挠挠脸走到梦主任的身旁尴尬的说道：“我刚去把最后一点事情办完，这不就直接回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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