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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她很可能被巡警盯上惹出不必要的事端。
另一方面则是每一阶的堤坝都是用溢出坝体的方式水平出水。
就算前几阶那水还算有些力道，可到了后面几阶，随着水面的加宽，一个成人这么大的漂浮物根本就越不过那些长堤坝。
若是侥幸越过，除非那人还保持着移动能力，这种浅水也是无法带着他继续往下游流的。
看着一段宽而浅并且没有什么浮尸或者受伤男人的水道，绫子终于停下了脚步。
她知道，那个男人并没有顺流被冲下来。
因为若真是冲到了这里，虽然时间已经接近11点，但以周围这些零散的人就足以发现水流中的异常。
毕竟这段梯阶堤坝本来就算是夜间游客们拍照的小景点，如果那个家伙被冲到了这里，早就引发小规模的喧闹与关注了。
呆呆地站了片刻，绫子拨打了电话将她所见的种种告诉了天胧澪。
虽说此时绫子的内心还是非常的忐忑，但此时的大小姐似乎已然平复了心情，似乎没有之前那么愤怒了。
可当天胧澪听完绫子的汇报后，她的回答仍然是那么的无情。
已经被冷风吹得轻微颤抖的绫子再次被她命令继续转头逆流往回搜索，而她的所在地会由更远处下游赶来的教众负责。
就这样，两个小时过去了。
此时在一处浅滩发抖的东野绫子再次停止了搜索，此时的她是真的再也走不动了。
这两个小时间她不断地涉水搜索，仅穿了工作服的绫子此时甚至感受不到什么叫寒冷，因为她早已经被冻僵了。
之前她甚至一路逆流寻找到了事发旅店的水域，但依然没有找到半点那个华国男人的影子。
其实现在的绫子只是在麻木地执行自家大小姐的命令，或者说是……惩罚。
因为一路逆流搜索上来的绫子心里很清楚，这条水路中途出现了数次狭窄的地方，甚至还有很多树木的根部可以攀附。
要是那个男人还能行动的话，也早就从那些地方脱险逃生了。
但后来的联络中，大小姐说她已经刺穿了那人的心脏，逃生是不可能的。
来到事发地，别说什么目标人物或者尸体，除了水迹之外那里早已经被清理得什么都不剩了。
之前绫子偶尔还能瞥见有赶来的教众和她一般沿岸或者涉水搜索，可到现在却只剩下了她。
要不是她曾经经受过严酷的寒地训练，绫子甚至觉得自己有可能都要被冻死了。
好在之前和她碰面的教众看她颤抖的样子不忍，给了她两根能量棒吃了御寒，否则绫子根本不可能扛到现在。
想到平日和自家女儿要好，同时对她也颇为礼待的天胧大小姐骤然变得如此冷血无情，东野绫子的内心不可能不难受。
但他们东野家作为天胧家的附庸分支，本家嫡系大小姐的命令远远凌驾于法律之上。
就算明知澪小姐是拿自己撒气，绫子也只能无条件的服从。
再加上今天由于她的失误造成了那么多教众的死伤，东野绫子只能像一个游魂般在这凛冽的寒水旁继续这无用的搜索。
此时，绫子所处的位置是白雪汤下游不远处一片颇大的滩涂。
说起来这已经是她今晚第三次走过这片地方了。
之前两次走过时由于月亮还没有升起来，这里又处于路灯的死角，所以黑黑的一片并看不清。
为此，她第二次路过的时候还专门仔细检查过，可以说是虽然很黑但却也只是一片只有草和卵石粗砂的平常滩涂。
但随着月亮探出头来，这里反而被那清冷的月光给蒙上了一层薄裟。
可早已无心搜索的绫子只是双手环抱御寒，满心都是委屈。
虽说她也是个久经杀阵的女忍，实际却也还是个女人。
一想到那个男人让她失态后又落到如此田地，孩子都已经不小的绫子不禁还是感到泪线在缓缓上涨。
可再想到那个帅气自恋的男人可能已经死了，她却隐隐感觉比之前加更伤心起来。
在秋风中瑟瑟发抖的绫子在胡思乱想中再次想起了她的老公。
虽然那人是比较废柴些，又是个倒插门的入赘男人，但平时对她却是真心的好。
要不是自己对于那方面要求比较高，自家老公真是好的不要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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