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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故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小纸的动静，故作镇定地把手揣在兜里，按住了小纸。
不料这个小动作还是被那怨灵察觉了。
它凑得很近，直至把姜故逼到退无可退，黑色的利爪朝大衣口袋里探去，揪出了那只小家伙。
“你放开它，我跟它换。”
姜故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一张脸紧紧地绷着，可她和江辞二人都被黑丝缚着，什么都做不了……
“你身上为什么会有我爷爷的味道？”
小家伙被又长又尖的爪子提溜起来，动弹不得分毫。
那张半透明的精致娃娃脸凑过来，小纸嗅到了它身上那股子浓烈的阴气，难受得紧。
“我再问一次。”
小男孩的眼神多了几分狠戾，它的语气更沉了，“我爷爷在哪儿？”
小纸能感受到那怨灵指尖的力道更重了，似乎下一秒就要将自己捏碎。
小纸：“？？？”
不是，我上哪儿给你找爷爷？
不止是小纸，一旁被黑丝捆起来的两人也傻了，小纸本是只两百年的灵，后来因为一场大灾没了灵力，一直留在阎今同身边，充其量就是个有生命的小纸人而已，更何况在小家伙的记忆里，可从来没有过关于这个四五岁孩童的记忆。
“不说是吧？”
小男孩忽的舔了一下唇角，说：“那你们都死好了……”
靠，堂堂三百年的灵，就这么窝囊的死了……
“小俊！
你快放开它！”
正崩溃着，却听到车内一阵熟悉的声音，那声音有些沙哑低沉，像是……带着哭腔。
小纸：“爷爷！”
那老人穿着青灰色的长袍马褂，织绣图案很浅，并不打眼。
姜故见过他，那是鬼界魂师阎今同，十八岁那一年第一次在坟山遇到怨灵就是他帮了忙。
按理说，魂师在灭灵后相关人应该会被清除记忆，但对姜故来说，所有的记忆都无比清晰刻在脑海里，毫无删改的痕迹。
一来二去，阎今同也就没有把小姑娘当成普通人来看了。
“阎爷爷……”
她有些不敢认眼前人。
之前见他的时候，虽然两鬓斑白，但与今日却是不同。
今日的他，眼睛有些浑浊，脸色憔悴，松垮老态的眼皮挂在脸上，像是一下子老了许多。
可不应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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