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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一见来人，眼角的笑纹就越发深起来，姜故看他的模样，一下子让她想到了巷子口便利店的韩爷爷，不过他应该比韩爷爷身子骨硬朗，七十岁的年龄六十岁的身体，这眼前人估摸着得有八九十岁了。
他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谢大人。”
谢无生闷声应了他，直言道：“今天的枣泥糕还能再做一份吗？”
苏长青年龄虽然大了，但耳朵却很好使，只是他谢大人这一问倒真叫他怀疑自己耳朵背了，“您现在能尝出味道了？”
“不能”
，他瞥了一眼姜故，沉声说：“她想吃。”
方才还没注意，顺着谢无生的目光看去，苏长青猛然一惊，说话也支吾着，“姜……”
“姜故，我的……房东。”
还未等他说出下文，就被谢无生打断了。
苏长青定了定神，不消说也把事情知道了个大概，千年沉浮，故事已经上演了无数遍。
“爷爷好。”
出于礼貌，姜故笑着朝苏长青打了个招呼。
苏长青听到“爷爷”
这个称呼，不由得脸色一变。
谢无生看了看苏长青复杂的表情，眉心轻轻蹙了一下，很快就恢复如常，并示意苏长青应下。
苏长青别扭的“嗳”
了一声，随即又问道：“小姑娘是想买枣泥糕？”
他的语气听上去有几分僵硬。
姜故“嗯”
了声，尾音拖得很长，看样子是在想些什么。
谢无生以为她是因为自己带着她加塞儿觉得不好意思，说：“你想要什么直接说就是，又不是不给钱。”
姜故轻轻摇了下头，说：“不是那个意思。”
她眼睛直直地看着苏长青，“我只是在想，我可以要两份吗？”
“……”
谢无生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间竟没了话说，他把头偏过去，又觉得有些好笑。
看到这一幕的苏长青兀地笑了起来，比起谢无生，他就放得开多了，虽说头发都花白了，皱纹也满脸都是，笑起来却有着几分少年的神态。
“看来口味还是没变”
，苏长青敲了下拐杖，就要往里屋走“你想要多少份都有，你们进来坐会儿等。”
姜故迟疑了一下，觉得这人的话耐人寻味，她用手肘碰了碰谢无生：“我跟这儿的老板和店员都不太熟，但是我怎么感觉老板对我有印象。”
她确实从没见到过“苏记”
的老板，整条北街的人都很少有人知道原来的老板是个高龄老人。
“他记性好，可能偶然见你买过这的东西。”
谢无生朝桌子那抬了抬下巴，说：“坐会儿吧。”
姜故慢悠悠跟了上去，心想那大概是吧，毕竟之前她也会时不时来“苏记”
买糕点。
等了大概四十分钟左右，苏长青就端上两盘新鲜出炉的枣泥糕，眼里含着笑，说：“今天吃正好，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姜故向苏长青道了谢，从兜里翻找着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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