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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想说，你既然是灵师怎么会醒得比我还晚？”
“……”
这话问到点子上了，江辞的脸瞬间就垮下来了，“我刚出灵门不行啊，谁还没个第一次。”
他的话在姜故这理解起来就是：我是个刚入门的灵师，也没啥经验。
……
姜故四下环顾了一圈，直奔主题道：“现在要怎么做？”
“现在只能找到那只怨灵，解了它的心结，自然就没事了。”
道理说得简单，但对于江辞这种刚入门的灵师，想要解开怨灵的心结却并不容易。
“你行吗？”
姜故本来是考虑到他的现实情况好心问了一句，但被江辞听了去就格外扎耳朵。
本着男人不能说不行的原则，他一下子就硬气了：“当然行，看不起谁呢？”
“……”
姜故决定不和他探讨行还是不行这种傻瓜问题了，而是问他：“在变成怨灵之前，其他灵师没能替这只鬼魂开解吗？”
她有些不解，究竟是什么样的爱恨嗔痴才让一只本可以有下一世轮回的鬼变成这样？
之前听小纸说过，这鬼一旦成了怨灵，每时每刻都要忍受怨念缠身的苦痛，永生永世再不入轮回。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个世界每天都有人死去，也就意味着有着无数的执念和痴念，灵师也不是神，不是什么心结都能解开的，有的人即便死，都不一定能见到灵师的影子，毕竟不是每一场死亡都在预料之中。”
姜故听了进去，没再说话。
江辞斟酌了几秒，觉得有些不对劲。
从昏睡到醒来时，这车一直都没停下，那它的目的地又是哪里呢？虽然自己是个初级灵师不假，但总不至于稀里糊涂的就睡过去这么久并且还不知道怨灵到底在哪儿吧，这也太打脸了，别到时候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江辞环顾四周，仔细思索着，似乎是有了些眉目。
他觉得姜故肯定还在状况外，随即又补充道：“我们不会无缘无故就昏睡的，那只怨灵要想一次性吞食这么多人的生魂必然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刚刚我已经用了灵阵，但也只是暂时阻止它，这些人依然没醒，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那只怨灵就在车里，附身在某个死人身上。
姜故当然明白他说的剩下那一种可能是什么了，她从小就和鬼打交道，又听小纸说了几次灭灵的事，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
姜故走到刚刚死去的那个男人旁边，把那男人翻了个身，可他一动不动，丝毫没有反应，只有地上的血汩汩地流着。
“不是他。”
姜故偏过头，迈步走向最后一排位置。
“你想干什么？”
“你不是说那只怨灵就在车上吗？那就一个一个找。”
江辞“唔”
了一声，小声咕哝了句：“胆子居然这么大……”
他觉得眼前这人比想象中的淡定许多，就像……就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一样。
接连看了好几个人，他们无一例外，全都闭着眼，只是面色越来越白，像是正在一点一点抽着生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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