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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你还记得那天我们说过的话吗？你带来的是一个选择，抱歉，我的选择是秦国，而不是你们。”
赵子珏叹了口气道。
“可是，他们是坏蛋啊。”
天明哭喊着，原本的朋友此刻变成了敌人，并且双方马上就要刀剑相向，让他此刻心如刀割，但作为一个孩子，除了哭喊，让自己的朋友回头，他又能做什么呢。
“天明，为什么你会认为他们是坏蛋呢，或许事情的真相是，你们是坏蛋“。”
说话间，赵子珏继续上前，最后在少羽的霸王破阵枪前停下。
“他们追杀我，他们还攻破了机关城，杀了大家，我们怎么可能会是坏蛋。”
天明喊道，他不理解。
“盖聂先生一人于残月谷杀了三百秦军，这些秦军都是有家有室之人，他们的命就不是命吗？天下原本和平，你的这些朋友为何想要掀起战乱，将天下苍生再度陷于水火之中，他们不是坏人，谁是坏人。”
赵子珏声音微冷，步步紧逼道。
“嬴政残害苍生，我们本就是替天行道。”
少羽上前一步，拍了拍天明的肩膀，转过头对着赵子珏道。
“替天行道，可笑，你们来之前，桑海城之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街边小巷繁华异常，而你们来之后，各种禁令不断，百姓生活大不如前，你们考虑过他们吗？对于他们而言，究竟是秦军是坏蛋，还是你们是坏蛋。”
赵子珏将视线再度放到天明的身上，一时间，天明沉默了，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嬴政灭我楚国，难道我们不该复仇吗？”
少羽咬着牙道。
“这就对了，你是为楚国复仇，而不是替天行道，自始至终你为的不是你们所谓的天下苍生，而是一个已经覆灭的楚国，所以你们谋划着再起战乱，为的是你们自己，而不是天下。”
赵子珏悄然一笑。
“但是嬴政灭六国，难道他为了就是天下苍生吗？”
少羽不知如何辩解，只能梗着脖子道。
“那你问问盖聂先生，他当年辅助嬴政剿灭六国，是不是为了天下苍生。”
赵子珏话音落下，并没有在看少羽，而是抬起头将视线放到了前方的屋子。
“春秋战国几百年，战乱不断，因战争造成的家破人亡数不胜数，你们有考虑过是什么原因吗？因为前有春秋五霸，后有战国七雄，国与国之间征伐不断，而始皇帝一统天下，至此天下一国，百姓一家，不分彼此，自不会再有战乱，你说对吗，盖聂先生。”
赵子珏看着前方黑漆漆的房屋，视线却仿佛穿透了紧闭的房门，看到了门后的盖聂。
盖聂一时无语，良久后才慢慢的回应，“的确如此。”
当年他便是为此而选择了嬴政，辅佐嬴政吞并六国，为了就是终结这个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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