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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了。
迟陵这样说，无非是想吓唬一下恐同的沈南之。
但沈南之对他这句话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不解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疑问。
迟陵咬着筷子，一时之间有点茫然。
沈南之：「嗯？」
「没有啊，就是……」迟陵顿了顿。
他盯着沈南之看了好一会儿：「他是gay啊。
」
沈南之该不会失忆到连恐同都忘了吧？
迟陵的目光从一开始的看好戏，渐渐转变成了打量，最后一脸狐疑。
沈南之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迟陵脸上的表情。
没等他想明白迟陵到底是什么意思，便又听见迟陵开口了。
迟陵问了沈南之一个问题。
「哥哥，你对gay怎么看。
」
「gay？」
虽然迟陵的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就像只是找话题的随口一问。
但从他的表情来看，却明显不是这么一回事。
沈南之没有立刻回答迟陵的话。
他平静地与迟陵对视，眉头下意识地皱起。
就是这么一个微小的动作，却让坐在他对面的迟陵，表情骤然一松。
别人或许不了解，但迟陵和沈南之一起长大，他对沈南之可太清楚不过了。
良好的教养，让沈南之在面对不喜欢的人或事时，虽然不会直截了当地表现出厌恶的神色，但还是有些难以掩饰的微表情。
——就比如沈南之现在这副样子。
哪怕只是一闪而过，却依旧被迟陵捕捉到了。
迟陵刚刚升起的那一丁点儿怀疑，立马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他心情很好地喝了一口可乐。
「哥哥，你怎么需要思考这么长的时间。
」沈南之久久没有开口说话，迟陵忍不住催促他：「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沈南之「嗯」了一声：「是有点。
」
迟陵扬了扬唇。
沈南之就坐在迟陵的对面，迟陵脸上的这点变化毫不意外地全部落在他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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