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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裤子脱了。”
男人嗓音低沉地在她耳边说。
有一瞬间，颜茜以为自己幻听了。
可爸爸炙热的呼吸还停留在她耳根，真实的触感，湿润的气息，都让她明白，这是真的，爸爸真的说了让她脱裤子的话。
她像一个受催眠的人，瞬间被吓清醒，然后惊慌失措地想从爸爸腿上起来，然而，爸爸的手搭在她腰上，就让她无法动弹。
“别乱动。”
他压低声音说。
颜茜慌得都快哭了，红着眼框摇摇头，“不……不行的，不能……”
她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重复之前说过的话，像在说服他，又像在说服自己。
又哭了……
颜栖迟呼吸沉缓，热气落在她耳根处，几乎要烫伤她的肌肤，他很长一段时间没再开口，像在极力压抑体内某种罪恶的冲动。
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他说：“你妈妈出门了，家里没有别人……”
说到这里，他停下了，贴着她背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呼吸急促又紊乱。
突然，他双手扶着她的腰，将她举起来，等她站稳后，手腕一个使力，将她推开了。
冷声说：“出去吧。”
颜茜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撞到桌子，忙用双手撑在桌面上，才堪堪稳住身体。
只是身体站稳了，人却有点懵。
所以爸爸这是听从她的话，不碰她了？还让她走？
颜茜觉得自己应该松口气的，毕竟他们悬崖勒马，没有任由失控的事发生。
可她根本高兴不起来，心里既失落又难过，手脚一点点地变得冰凉起来。
如果她现在离开，她和爸爸的关系就能回归正轨，可那样的话，他们是不是又要回到往日冷淡疏离的相处模式？
她脚步有些麻木地往上走了两步，一颗心像是掉进了冰窟里，一点点地往下沉。
不对，这不是她想要的……
颜茜往前迈的腿，突然收了回来，她回头去看爸爸，他歪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脑袋，闭着眼皱紧眉，一副愁闷的模样。
颜茜抿了抿唇，想起刚才整理桌面时，看到的眼罩，便绕过去将它拿起来。
颜栖迟听见声音的时候，以为女儿离开了，他无声地叹口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这才缓缓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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