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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知云只当白浔鹤不愿意透露，便故作体贴不再追问。
当然，主要是不敢。
菜上齐之后，两个人沉默着吃饭。
陈知云吃个半饱之后，看向对面的白浔鹤。
白浔鹤不管干什么都是一副不上心的样子，好像没有什么值得他放在心上。
吃饭也一样。
白浔鹤吃饭先抻一筷子夹一根菜，慢悠悠地放进嘴里之后，把空着的筷子放进自己身前的碗里在碗底点几下。
一点声音都没有，像身上没有劲，懒懒的。
嘴里慢吞吞地嚼，好像那个菜没有加盐一样。
陈知云：“白老师怎么不说话？”
白浔鹤抬眼看过去：“你想跟我聊天？”
陈知云：“……”
这怎么说呢……？
白浔鹤放下筷子，慢条斯理地抽出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有什么就直说。”
陈知云：“没有，我没事，单纯话多，想说话。”
“行，我有点事想问你。”
白浔鹤点点头，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递给陈知云，“这个颁奖词是谁写的？”
陈知云的目光在上面匆匆略过，看到了“谦逊淡泊”
几个字眼。
是余秋栀的颁奖词。
陈知云回答：“这种东西一般都是官方准备。”
白浔鹤：“我问过了，不是他们写的。”
陈知云也一头雾水：“那……我也不知道。”
白浔鹤伸手在那张纸上弹了弹：“我觉得是余秋栀给自己写的。”
陈知云刚要否定，回想起余秋栀干过的事和本人性格，发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否定。
陈知云：“我……我一会儿去问问。”
“嗯。”
白浔鹤点头。
结账之后，两人在地下停车场分别。
临别前，白浔鹤叫住陈知云：“你把余秋栀的设计手稿还给她，让她仔细看看。”
后面几个字语调加重。
陈知云不敢怠慢：“哪份设计手稿？”
“……所有。”
陈知云有些为难：“这恐怕有点难，估计找不全。”
白浔鹤闭了闭眼：“没事，重要的是设计奖的那张手稿，别的好说。”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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