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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钟思懿期待的目光，余秋栀摸了摸鼻子：“这个机会给你要不要？”
钟思懿诧异：“你不想去？”
余秋栀回答得坦荡：“粉丝应该与偶像保持距离。”
就像二次元与三次元之间的人，应该保持相应的距离。
真到这个时候坦坦荡荡地回答关于白浔鹤的问题，余秋栀才想明白自己之前为什么一直不想跟白浔鹤深入交流。
她们之间的每一次互动和相处都是由文案写就，由余秋栀的幻想填充。
在余秋栀的心里，时间已经给出了白浔鹤的具体轮廓，当一个真正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会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白浔鹤。
所谓近乡情怯，无外乎此。
左右也不过是害怕，真实与幻想之间隔着长长的距离。
怀抱着十年的感情，她会承认的也只有根据游戏文案自己脑补填充出的爱人，如果出现的人不是。
到时，余秋栀该否定的是自己的爱意，还是白浔鹤的存在。
余秋栀的思绪千回百转，钟思懿倒是没想那么多。
她点头认可余秋栀的说法，嘴巴却说：“你这……弄得跟追星似的，如果我是你，我就争着抢着往白老师脸上凑。”
余秋栀回神，看向钟思懿：“为什么？”
钟思懿眯起眼睛，好像是在思索：“保持距离是为了避免深入了解，可再怎么样，我也想看看自己的偶像是什么样。”
会场的空调温度很低，余秋栀感觉有些冷，她撩起自己的裙摆往手臂上盖。
正打算反驳钟思懿的时候，钟思懿又开口了：“不说深入了解，就只是看看。”
她看过来的目光很亮，还有点调侃：“看看又不吃亏，你想想那可是白浔鹤，要是有什么不对劲你就立马抽身，做个没心肝的渣男。”
余秋栀被噎了一下：“……我不是渣男。”
说曹操曹操到，一个白色的身影从一片片暗黑阴暗的人影中穿行。
挺括的白色西装将那人的身形勾勒得清癯挺拔，一头白发带着浅淡温柔的光晕，灰色的眼眸在光线不足的室内显得幽深。
周围的人都在跟他打招呼。
“白老师好。”
“我真的很喜欢白老师的设计作品！
！
！”
……
“我也想进白老师的工作室学习……”
白浔鹤神情冷淡高傲，对于别人的寒暄问好都懒得回应。
但是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白浔鹤脚步微微一顿，看向说话的人。
他的眸色很深，看不出表情：“你想着吧，你能想进去也是你的本事。”
尴尬的神色在那人的面上一闪而过，眼见着白浔鹤要走，他抓住机会在白浔鹤的身后大声询问：“白老师，我也是这次比赛的获奖者，我的奖项是切割奖，敢问白老师我的设计有什么不足之处吗，为什么只有余秋栀可以进入您的工作室？”
白浔鹤的脚步不停，沉默半晌，似乎不打算回答。
忽然，他微微侧头，隔着模糊的视线和人群，蓦然对上了余秋栀的目光。
白浔鹤眉心微跳，又改了主意。
隔着一段距离，声音远远传来，很微弱，却像一道惊雷劈在余秋栀的心尖：“不好意思，你的设计稿不在我的挑选范围之内。”
言外之意就是，白浔鹤没看他的设计稿。
抱紧自己的裙摆，余秋栀感觉自己身上的温度在升高。
白浔鹤为什么……会看她的设计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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