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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浔鹤还不知道余秋栀早上干了什么，但是想想昨天的发言，大概也差不离了。
他伸手把菜单往前递了递。
陈知云没敢拒绝第二次，接了。
白浔鹤说：“我昨天给她发了邮件，让她直接去工作室，她可能没看到。”
陈知云拿着笔在菜单上一边勾一边说：“白老师，这不是她在哪儿待的问题，余秋栀到底还是安盛的人，这个舆论不处理妥当，不管是对她个人，还是公司，影响都不好。”
白浔鹤的目光落在菜单上，陈知云点的菜不多，但是头几个贵的全画上了又黑又重的勾。
陈知云接着道：“如果是别的人，我就直接丢给公关了，但是余秋栀你跟我提过两句，我也不好按照之前的那一套来做，快肯定是快，免不了要吃一些哑巴亏，就想问问你是怎么打算的？”
白浔鹤沉默不语，右手食指关节在桌面上敲击。
实木桌厚且坚实，手指在上面敲击，带着些微颤动，发出的声音响亮清越。
“白老师？”
陈知云忍不住催促了一嘴。
白浔鹤回答：“你让她明天直接到我那儿去，其他的我会处理。”
有白浔鹤这句话，陈知云也懒得操心了。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后面的事，包括但不限于陈知云趁机从白浔鹤手里捞合作被白浔鹤及时截住话头、白浔鹤慰问陈知云近年设计成品后劲不足是否江郎才尽……
两个人你来我往。
话题结束，菜还没上齐。
陈知云悄咪咪看了眼白浔鹤的脸色，还行，没什么表情。
陈知云试探：“白老师好像很欣赏余秋栀。”
白浔鹤眼皮微抬，目光从下面压过去。
陈知云立马噤声。
触及陈知云的神情，白浔鹤松了松肩膀，向后靠在椅背上。
椅背松软，白浔鹤直接陷在里面。
白浔鹤神色懒散：“你想问什么？网上的那些东西？”
“网上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我当然不会信。”
陈知云讪笑，“这事个别人身上我都不好奇，但是放在你身上我总想问问。”
白浔鹤问：“我怎么了？”
陈知云想起第一次见白浔鹤的冷淡样，有些感叹：“别人的名字能从你的嘴里出现都算是一种殊荣了，更何况还是您亲自拜托。”
陈知云第一次见白浔鹤的时候，被人在工作室外了晾了一个上午。
最后见到人，白浔鹤也没多少话，只有简单的点头摇头，神色恹恹，最后一场下来唯一的一句话是：“不。”
拒绝跟安盛的联合设计。
陈知云好话说尽了，一点用都没有。
陈知云后来跟白浔鹤磨了一个多月，直到白浔鹤人都烦了，才将这个项目给磨下来。
白浔鹤当然也记得那一件事。
他垂下眼帘，眨了眨眼睛，最后回答：“我很喜欢她的设计。”
陈知云：“？”
你说的是那个被余秋栀自己本人说线条扭曲主石利用不完整的设计稿？
您的审美是退化了还是死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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