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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问话倒是让顾幻凌怔了怔，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宁以夕手里抓着他的衣摆，催促一样又问:“你呢？”
顾幻凌说:“我来这儿的时候，已经结丹。”
他这回答不在点上，好在宁以夕又很快被想到另一个问题。
“那你几岁结丹?”
顾幻凌仍没有回答她，反而像是戏谑一样道:“你几日前下山买的话本里没有提到吗？”
宁以夕蹙了蹙眉。
因为太久没有同人说话，她此时像是急需发泄情绪般，茫然又愣怔地抱怨:“为什么你总是转移话题?”
顾幻凌:“……”
他是真的后悔了。
当初云时在里面待了几天，出来后简直把整个朝清宗弄得鸡飞狗跳，就连往日寡言的陈歇，出来后都郁郁了许久。
早知道，就提早把这姑娘放出来，也不至于到现在这样。
顾幻凌轻叹，任由宁以夕抓着他的衣摆，声音低沉，“我，束发时筑基，舞象之年突破金丹期，而立时结婴，百岁化神，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应当是没有了。
宁以夕像是在思索般，眼睛转了转，感叹道:“你竟然已有百岁了。”
修仙界几千岁都是寻常，顾幻凌惊才绝艳，百岁化神，已是三界第一天才，而到了宁以夕这里，竟然只是一句若有若无的感叹，竟然是嫌弃他年纪。
顾幻凌竟是气笑了，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把宁以夕的手挣开，然而只是不经意的一眼，宁以夕空洞地睁着大眼睛，把他当成了唯一可以依靠的人般紧紧攥着，顾幻凌到底是没法再和她计较。
也是，和这刚刚筑基的小姑娘比起来，他的确算是年纪大了。
从这暗室里出来，将将中午，阳光透过树荫，落在顾幻凌那身白衣上，闪着星星点点的光。
察觉到光照在身上的暖意，宁以夕停下脚步，她微微仰头，阳光刺眼，但照得她浑身暖洋洋的，宁以夕眨了眨眼，终于感觉血液重新流通，活过来了。
抓着顾幻凌衣摆的手猝然松开，宁以夕怔然地望着自己手中的玉佩，恍惚记起方才他紧抓着顾幻凌不放，最开始是抓玉佩，后面玉佩到手，却还抓着人衣服不放。
她终于松开，顾幻凌垂眸看她一眼，眼里含着细碎的笑:“总算回神了。”
宁以夕五指张开又攥紧，手中的白玉佩是用上等的玉做的，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质，和它的主人一般。
宁以夕哑口无言，把手中的玉佩往前递，玉佩的穗子是淡蓝色，一下下扫在她掌心，有些痒。
顾幻凌低头看着那玉佩，从宁以夕手中接过来的玉佩，似乎还带着她的体温。
眨眼间，那玉佩已被顾幻凌佩在腰间，微微晃动在宁以夕眼前。
顾幻凌那被抓皱的一片衣角，抬手间已经平整，像是刚才没有被宁以夕抓过一样。
宁以夕后知后觉地说:“我好像突破了。”
顾幻凌“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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