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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身去厨房忙活，嘴里招呼柳建国：“老柳，把锄头放院子里，别搁屋里弄脏了。”
柳建国瓮声瓮气地应了声，扛着锄头出去了。
林若馨一边洗胡萝卜，一边偷偷瞄着柳小悠，见她坐在床边，低着头，手指攥着床单，像是魂不守舍。
她心里越发觉得不对劲，可她没急着问，打算这几天多留意下女儿的动静，看看是不是真有什么事瞒着她。
晚饭时分，屋里飘着胡萝卜炖鸡的香味，林若馨端着碗进来，递给柳小悠：“来，吃点热的，暖暖肚子。”
柳小悠接过碗，低声说了句“谢谢”
，却没抬头。
她拿着勺子，小口小口地喝着汤，热气扑在脸上，烫得她眼眶有点红。
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可每挪一下身子，下身的痛就钻心似的，让她忍不住咬紧牙关，额角渗出冷汗。
林若馨坐在一旁，剥着个橘子，手指灵活地把橘皮撕成小块，眼睛却时不时瞟向女儿，见她喝汤时手抖得厉害，碗沿都碰着牙齿发出轻响。
饭后，柳建国照例坐在院子里抽烟，烟圈一圈圈飘上夜空，林若馨收拾了碗筷，回屋时见柳小悠已经躺回床上，侧着身，背对着门口，像只蜷缩的小猫。
她走过去，轻轻拉了拉被角，盖住女儿露在外面的肩膀，低声说：“早点睡吧，别熬夜。”
柳小悠闷闷地嗯了一声，没回头，林若馨看了她一会儿，才转身出去，带上门。
夜色渐深，屋里只剩窗外传来的虫鸣。
柳小悠躺在床上，睁着眼，盯着天花板上的木纹，脑子里乱成一团。
她想让自己睡过去，可下身的痛像根刺，扎得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攥着被子，指节泛白，心里既恨自己太蠢，又怕李大柱那混蛋真把视频传出去。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报警的想法在她脑子里转了几圈，可一想到要面对警察的盘问，还要让爸妈知道，她就觉得喘不过气来。
她咬着唇，眼泪又淌下来，打湿了枕头，只能强迫自己闭上眼，盼着天快点亮。
另一边，林若馨躺在自己屋里，翻了个身，却没睡着。
她脑子里全是女儿那反常的样子——走路内八字，手捂着肚子，脸色白得像鬼，还有那句敷衍的“大姨妈来了”
。
她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柳小悠那点小心思瞒不过她。
她眯着眼，盯着黑漆漆的屋顶，心里暗暗打定主意：这几天得盯着点，看看她到底在藏什么。
她没告诉柳建国，这男人粗枝大叶，知道了怕是直接冲出去找人算账，她得先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屋外，月光洒在院子里，照出一片冷清。
柳小悠的房间暗得像个黑洞，她蜷在被子里，疼得直抽气，脑子里全是李大柱那张猥琐的脸和晃来晃去的手机。
她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可她清楚，这一切才刚开始。
而林若馨的怀疑，像一颗种子，在这安静的夜里悄然生根，等待破土而出。
村里的日子一如既往地平静，阳光洒在田野上，微风拂过，带着泥土和稻谷的清香。
可李大柱这几天却没像往常那样急着去找柳小悠续上那股子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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