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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行甚至能闻到旁边女孩儿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
不知道为什么，程行严肃生气的时候，有时候姜鹿溪倒不怕。
但以他现在的年纪，对这些，已经能做到视而不见了。
姜鹿溪在讲完一题后，又望向了程行。
姜鹿溪本来还觉得只是口述不在黑板上将题写下来一点点讲的话，程行应该学的很慢，但这一上午的时间结束后，跟她昨天规划好的进度差不多。
但姜鹿溪有时候真怕他跟自己温声地讲着话。
你不富贵，她也是能陪你蹲下来一起吃路边摊也能吃的津津有味的人。
甚至，还有许多人说程行登上省文化报的文章也是程行花钱买来然后靠着钱和背景刊登上省文化报上的，以及程行那篇满分作文也是提前知道了作文题目，提前背好的，因此才得了次满分，不然哪有学生的作文能写的那么好的。
不知为何，这个时候心就没那么倔了，也变得软了。
只是程行跟他们又不处于同个层次上，一个大象会在意几只蚂蚁的犬吠声吗？以他前世在文学上取得的成就，整个徽北都没有几个作家有他这种成绩。
但因为程行指的那个式子跟她想要指的那道式子离的很近的关系，姜鹿溪的手指伸过去后，就不小心碰到了程行的手指。
“不用写字，用嘴讲也是一样的，我又不像是以前那样什么都不懂，伱直接讲我也能听懂。”
程行温声道：“听话。”
但是当姜鹿溪一次年级第一，两次年级第一，三次四次，直到她在一中，每次一中的月考她都是第一后，这种质疑声总算是消失不见了。
“嗯，我信。”
姜鹿溪点了点头，道：“不管是之前登上省文化报的那篇文章，还是这次你写的作文，我都相信是你写的。”
程行觉得有些好笑，拿出笔将她刚刚讲的那道题给解出来。
“不对，是这个。”
姜鹿溪的手指指了过去。
“是先算这个吗？”
程行指着其中一道式子问道。
这说明程行真的有在很认真地听讲，否则看不到自己在黑板上列出的式子，不在心里将她讲解的解题思路记在心里，可没那么容易就能将题做出来。
想到这些，不知道为什么，姜鹿溪忽然出声道：“学校里一些不好的言论，你不用在意，以前我在初中或者是刚来一中的时候，也被许多人这样议论过。”
姜鹿溪看了看，又给他重新了讲解了一遍。
人生何处无小沛，等日后成长到一棵参天大树时，等岁月鎏金，草长莺飞，再回小沛已经是蜀汉江山里的冰山一角时，那些所有的质疑声，自会烟消云散。
但姜鹿溪最终还是没有拿着粉笔继续在黑板上写下去。
但是前提是，你能先娶到她。
这才是最难的一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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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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