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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这样，尴尬的时候就会遇到他。
宋晚晚缓缓闭眼，有些懊恼，随后面色如常地转身，“好巧。”
“好巧，能在这里遇见你，我刚好有东西想给你。
我想祝你生日快乐，还有……”
话音转瞬即变，“你，你还好吗？你的衣服……”
她只是笑，“我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打翻饮料了。”
“哦哦，好。”
夜太深。
什么都看不太清。
不知道他手攥成拳，不知道他校服上满是尘灰，不知道他脸上擦伤重了几分。
她全都当做不知道。
能听见的只有如眼神般温柔的声音。
能看见的只有被塞到手心的钱。
粗糙触感，带着温热气息，大小不一的各种数值，触感却显然不对。
最底端垫着的，是那张证书。
一等奖。
-
是一等奖。
宋晚晚把东西放在高脚凳旁，拿了瓶屈臣氏的气泡水买单。
晚上人少，是相熟的店员值班，见她来碎碎念道，“平时买这玩意的人还真是少，这段时间好像除了你，也就有个男生来买了瓶。
现在高中生都爱喝这种吗？”
她翻零钱的动作一顿，随后无事般盖过，“可乐太甜了嘛。”
那堆钱里裹着的是张磁带。
坐回熟悉座位，从袋子里翻出随身听，直到第一声吉他响起，她才回过神来。
是首抒情歌。
但是，今天不是她的生日。
其实都不重要了，保持这样的关系就够了，不近不远，到最后也只能直呼姓名的关系也够了。
什么都够了。
音乐声还在继续。
凉意在指尖流窜，她单手掰开，难得放松般听着，左耳却忽然像从泳池中浮出水面般，好吵。
她下意识抬眼，瞳孔骤缩。
便利店的透明玻璃诚实地反照出一切。
有人站在她身后，无声无息，手中捏着她一只耳机。
纯白的耳机线在顺着无法抗拒的重力缓缓下坠着。
连接你，缠住我。
毁天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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