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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宋晚晚停住不说了。
刘泽然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他问道，“里面装的什么？”
“里面装的满满的。”
他得寸进尺地问，“为什么要装的满满的。”
“……想着你会不会再表演训狗，给你准备的道具。”
刘泽然没说话，只是起身朝里间走了。
他出来的时候，掌心攥着两粒狗粮。
意外的对视总让人浑身一僵。
宋晚晚仓促地举起苏打水猛猛灌，宛若喝酒，密密麻麻的气泡猛然冲击着口腔，闭着眼喝到最后一口，才把瓶子稳稳放回桌面上。
刘泽然视线微顿，他缓缓蹲下身，狗粮一粒放在桌上，一粒留在手心中，像那时候一样摊平，“小白，来，一，二，三。”
从这个角度里，他半跪在身前。
她知道了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就像那天去接小狗时候沉重到从车身上坠落下来的水滴，如果这已经是一场饱和到巅峰的愧疚，如果刘泽然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场求和，那她是不是也可以说句什么？
耳旁传来的夸奖骤然打断她的思绪，“好狗。”
宋晚晚顺着声音看过去，眼前人捏起狗粮，就这样缓慢地放进了她微微蜷缩着的手心里。
等待着命令的小白蹲在一旁看着她，而他以同样的目光回应，宽大的领子露出锁骨，“试试看吧，喂给小狗吃。”
她一愣。
身前半跪着的人却骤然向前倾，他视线漠不关心，单手撑在她身侧，戴着的黑色手环随着沙发的微微下陷而滑落腕骨，遮掩青筋。
倾略性的气息一瞬间就席卷周遭。
他语气淡淡，“你耳朵红了。”
没握紧的狗粮就这样从指缝里摔落在地，视线末端小白摇着尾巴开开心心扑过去吃掉了。
宋晚晚简直有些不知所措，她眼眶还因为长久的哭泣而发红发痛，这人坐在自己身旁，低着头忽然道，“当时小狗没有被你妈妈扔掉，是被送给别人养了。”
“后来我去要了回来，害怕给你之后又会被送走，所以干脆先养在我身边。”
“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可以当作是瞒着你的补偿。”
宋晚晚沉默地看着他，忽然想起车上看见的那条消息，是李静楠发来的，说她没有空来接，让她自己想办法去参加比赛。
她深深呼吸，抬起头直视着对方，语气太轻，以至于变得沙哑，“什么都可以吗？”
眼前人浑身一顿，点头。
整个世界像变得迟钝，时间、呼吸、眨眼。
那枚耳钉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晃动，完完整整的黑色越发鲜明。
她喉口有些涩，“你还带着这个啊。”
“嗯。”
刘泽然拆了下来递给她，“你要看吗？”
宋晚晚接过，小小重量挂在指尖。
如果这是一场对以前的回顾，如果这是一次说清一切的机会。
如果她已经做出了不理智的行为，是不是可以无视曾经的拒绝，让一切都从头来一次。
她侧身，缓缓拿起耳钉，比在他完好无损的右耳上，“我这样对你也可以吗？还是说，你想要这样对我。”
“佩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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