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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认识陈兆的。
很早就认识。
以前两人是同个足球队的，那时候他还招呼着，“这么早就走了？”
刘泽然摆摆手，拎起校服甩到肩上，“下次再约。”
“回去有事？”
“嗯，要看动漫……有人，听到有人在看动漫。”
“哦。”
陈兆笑了，“是偶尔会来看你踢球的那个女生对吧？”
他刚刚灌下几口水，额前薄汗悬在发丝末端，要掉不掉，耳朵一下就红了，“是同桌，我们是同桌。”
“她好像叫……宋晚晚？”
“嗯。”
他说的有些珍重，“晚来明珠的晚。”
后来就散场了。
暗红的天像今晚落日一样，铺天盖烧灼着这片土地。
刘泽然承认自己怀有那么一些小心思。
他和宋晚晚好不容易才坐成同桌，又在帮扶下更熟了一点，国庆假，还准备约对方出去看电影，可不得提前准备一下。
一到家他就蹿上楼打开平板，手里还拿了本言情小说。
有关于清冷校草和清纯小白花的甜甜校园暗恋，差个结尾就看完了。
刘泽然仔细想了想，他觉得自己还是更愿意当里面那个反派校霸，而宋晚晚，她拒绝了每一个角色的邀请，勉为其难同意当给反派补课的老师。
他还没想清楚为什么现实的角色要延续到虚构小说里，平板就骤然传来标准伴奏。
——嗡。
宋晚晚的电话来了。
刘泽然猛地坐起来，在床边走了两三步，才装作镇定地接起，懒懒冒出一个字，“喂？”
“喂？老师没有为难你吧？”
她的嗓音带着微微的电流声，听起来还是好近，刘泽然清了清嗓，“没有。”
“真的？”
“好吧，老师骂了我一顿，他说我这样，这辈子在体育的道路上是走不长的，哪怕进了省队也会被踢出来。”
“不过……”
“不过我觉得没关系，哪怕当不了运动员，我家这么有钱，我还可以干其他的。”
“我是想说，不过我相信你肯定可以的。”
刘泽然顿了几秒，硬是说，“我，我不在乎。”
她笑了好久，然后才挂了电话。
他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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